元黎没吭声，恭施一礼，转而去。

其中尤以与云泱年纪相仿的五皇元鹿与六公主元翡最为积极踊跃。

云泱其实已经不大记得这位木讷寡言的大皇了，反而对另一位光风霁月的少年记忆颇，可惜……

元鹿元翡好不气。

玉妃见状笑：“世的长命锁是陛下亲自去大林寺请主持开过光的，岂是你们的小玩意能比。”

云泱没料到这四皇如此幼稚，乖乖摇，没有。

元鹿耿直的反驳：“这是弹弓，不用来打鸟什么。”

圣元帝开，这话却是对云泱说的。

元樾本来有些促狭，闻言眉目一下舒展开，喜：“那太好了，日后你有什么需要，也可以同我说。”

他们的长命锁也是父皇亲自赏的，父皇竟然只给这个北境来的小病秧开光，不给他们开光。偏心，太偏心。

云泱还没吭声，班妃就先恍然大悟：“当年大皇曾在长胜王麾下受教，常长胜王府，必定与小世情厚。”

元鹿扳回一局，老成的拍拍云泱肩膀：“没事儿，以后我可以借给你玩儿，我跟你说，拿它打鸟老厉害了。”

班妃忆起自己方才说的话，无端一阵骨悚然，登时就下去，不敢再开。

“是了。”

倒是玉妃柔声斥责人：“还愣着什么，快去请太医过来。”

元翡不服输的挤开元鹿：“我也有我也有。”

云泱诺诺。心想，坊间传闻狗太和皇帝关系不好，他还以为是夸大其词，如今看来，倒极有可能是真的。

圣元帝板着脸，脸可见的难看。

元黎一走，众皇公主立刻像回魂的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围着云泱说起话来，对这个北境来的小世好奇不已。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看着云泱问：“云泱，你……你还记得为兄么？”

“咔嚓”不轻不重一声脆响。

元鹿绷着脸想了片刻，从兜里掏一只巧的弹弓，问云泱：“这是我舅舅送我的，你有吗？”

但云泱还是很给面的：“当然记得，大皇好。”

元黎施施然起，与圣元帝：“儿臣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呀，太手血了。”

这两人是一对龙凤胎，亦为班妃所，是中有名的小霸王。叽里呱啦问了云泱一堆问题后，元鹿盯上了云泱脖里的长命锁：“欸，你也有一个，你这个似乎比我的成好，更致。”

他虽在歉，目光却幽若寒潭，没有一丝温度。

元黎掏帕，不不慢的拭掉血迹，嘴角一扯，：“惊扰母妃了。”

班妃首先惊呼一声，众人循声一望，就见太元黎手中的茶碗脆裂了条，鲜红的血正沿着他手指。

“他打小就这，你别放在心上。”

圣元帝盯他一，良久，似了气，摆摆手：“去吧，记得找太医理下伤。”

“不必了。”

班妃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见小儿如此没息，竟当着皇帝的面儿炫耀这些玩丧志的东西，还把她哥哥他舅舅也给供来了，气得骂：“你舅舅送你此，是作为你用功读书的奖励，是让你打鸟儿用的么。”

元鹿说着，掏了自己脖里的长命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