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一连盘问了数个人，问得相当严谨。

冰天雪地在屋檐下，坐在蓝塑料凳上，过去半小时，刘助理都不见自家季总提一句回去。

秦宁安然收回手，用另只手盖住，不着痕迹地叠放膝盖。

季应闲余光瞥见，不知像了些什么，耳尖更红，冰冷不显的脸颊也鲜见的红了几分。

透风窗玻璃爆开，满地全是玻璃碎片，铝合金窗框也成了横七竖八的条状。

门卫是个五十多岁的大爷，着一非常利的滨城本地话，正在接受警察的问询。

他掩着，低咳几声，说：“不用给我，我不冷，你拿回去吧。”

秦宁没想瞒他，说：“双秦着火了。”

季应闲轻咳一声，问：“去双秦什么？”

季应闲在旁侧忙碌公司的事，刘助理时不时为他帮忙翻阅。

他顺势看去，柯松正把自己耳罩摘下来，为秦先生上，又把手也给秦先生，好不亲昵。

反正刘助理不信。

双秦位于工业园区，一旦起火，危及整片地区，不得不严正以待。

他们到双秦时，消防车正停在库房外，数名消防员在内灭最后的火苗，从外面看整个仓库，烧得面目全非。

刘助理正暗中思忖，忽见季总朝着旁边睇去，神不善。

他和原主有很大的破绽，就在这本地话，好在原主日常也不用滨城话，他伪装起来，倒很方便，只是在听上面，有些费力。

况且这起事件，自燃倒有迹可循，如果是人为纵火，那质就完全不同，可以说是非常恶劣了。

季应闲微愣，继而如梦初醒，甩开手山芋般松开秦宁的手。

秦宁一直在跟柯松和老钱了解情况。

柯松制止他说：“秦先生，你比我

而后排的两人。

秦宁稍微动自己的手，说：“季先生，可以放手了。”

这变化很细微，除了他自己，无人察觉。

季应闲神微敛，“着火？”

季应闲不禁皱眉。

自家季总对待秦先生，简直特殊得不能再特殊了。

说不在意秦先生，谁信啊。

在车厢内，沉默了十来分钟。

刘助理在内视镜睇了两人牵在一起的手，一贯面如常，但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秦宁在旁边默然听了片刻，一个字也没听懂。

他的手白皙温，但质原因，用力过猛就容易留印，这会儿被季应闲大掌过，正泛着红。

双秦公司的仓库主要堆积的品，皆是易燃品，一小火苗，足以烧毁整个仓库。

幸好门卫发现及时，拨打消防电话，否则挨仓库的办公楼，也难以幸免。

果然，是人就逃不过那两个字。

秦宁也想把耳罩摘下来，还回去。

刘助理无奈摇，周围空气好像都变酸了。

那边的秦宁被迫接受柯松递来的手和耳罩。

耳边键盘敲击声骤然变大。

“啪。”

刘助理惊了一，再转脸，自家季总正沉着脸敲键盘，看他那杀气腾腾的模样，仿佛要把键盘打穿。

警方问完目击者，便去监控室调取监控，调查起火原因。

他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想必秦宁也不清楚情况，这才前去双秦。

秦宁神娴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