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不太愿意。

秦宁推了他几下，“季应闲？”

季应闲扬眉看他，说：“我什么时候血，什么时候不血了？”

秦宁垂着，专注帮他着药。

季应闲手一顿，抬眸看他，脸上仿佛写着“你在说什么鬼”。

脑海中猛地浮现布满血腥气味的房间，他拳滴落的鲜血，暗红一片，铁锈的腥臭疯狂鼻腔，仿佛要剥夺氧气。

秦宁收回手，忽而一笑。

秦宁察觉他脸不对劲，犹疑地喊了声，“季应闲？”

秦宁折腾快一个小时，又在巷集中注意力应付几个人，力力全消耗殆尽，渐渐沉重，他整个

秦宁双手扶住他肩膀，企图支撑。

下一瞬，季应闲直直朝他倒来。

季应闲双目闭地躺在他上，纹丝不动。

“好了。”

“季先生，你的血症是间歇的么？”

现在血，这反弧未免也太长了。

哦，还活着。

秦宁心中微愕，难……

季应闲拧眉，“我什么时候——”

季应闲瞧上去不是壮硕的那类人，怎么重却这么重。

但季应闲太重了……

他探手放在季应闲人中，浅浅的呼铺在他指。

秦宁愕然后退，没躲开，肩一沉。

上次磨破的地方似乎好了，看不见丝毫痕迹，温凉细腻的手握着他的手，两只手相近，秦宁的手被衬得像一块浅白无暇的玉石。

季应闲转开目光，扫至秦宁那双白皙的手。

他话音忽然顿住。

秦宁笑了笑，但很快又敛去笑容。

秦宁试图挪动，但被压着，他除了手臂能动，其余位完全不能挪移。

秦宁说：“上次遇见那群售卖违禁品的违法人员时，你似乎了，而今晚……”

季应闲形一僵。

秦宁言又止。

秦宁斟酌：“如果是这样，你可以通过心理疏导的方式缓解症状，这家私立医院有心理医生。”

尤其季应闲在他耳边呼，他有不适应。

秦宁收拾使用过的棉签，迟疑着问心里的疑问。

季应闲思绪回笼。

他也是糊涂了，季应闲是原着男主，他要是意外，那整本书的世界岂不是要崩溃。

秦宁清的嗓音响起。

季应闲靠着沙发，目光落在秦宁的侧脸。

他的睫密纤长，橘灯在下投落一片暗影，他肤冷白，浅淡，微微泛着泽，透薄薄的粉。

季应闲脑袋重重搁在他肩膀上，不等秦宁反应，他结实的躯如山般径直压来。

季应闲叫不醒，他也没带手机，现在他压着他，难得这样持到季应闲醒过来？

季应闲毫无反应，秦宁又戳了戳他的脸，提了提他耳朵，全无反应。

连续了十多次，秦宁疲力竭，急促了几气。

他默然拿回手，说了句“谢了”，指腹无意识地轻轻挲残存的余温。

秦宁不是颜长相，偏温和素净，很耐看。

安静保持了几分钟，秦宁又尝试推了推季应闲，但仍旧推不动。

看来今晚他真走不了了。

他持不过三秒，整个人被季应闲压倒在沙发。

大了一圈。

秦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