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秦宁笑了笑，手指抵在边了个噤声的动作，kiko仿佛看懂了，又趴回去继续睡觉。

李威恍然“哦”了声，，忙起走来。

他还没睡醒。

原本秦宁想让汪海单独送他回去，但看见对方额的伤，秦宁满心愧疚，就跟着一起去。

“谁啊！”

秦宁抬看他。

秦宁翻来覆去的查看，在凌晨时分，勉找三个合适的房源，都位于郊区，他需要跟房东沟通后，实地查看，再决定。

这声音秦宁很熟悉，前不久刚听过。

贺凌寒穿得很单薄，额上缠着厚重的药用绷带，很明显额受过伤。

他走卧室，见汪海已躺在沙发上睡着了，kiko蜷缩在他枕边，也睡得很香。

“他怎么又去了？！”

秦宁转过，打算去开门，冷不防见汪海。

汪海继续睡觉，秦宁看时间不早，决定次日再联系那三个房源的中介。

这次李威没去洗手间。

但他坐在客厅沙发，拳撑着额角，在打瞌睡。

听见动静，他睁开，见两人影杵在门，冷不丁吓醒。

李威捶顿足，“我分明亲见他躺下睡着的，就想打个盹儿，这功夫他也能去，我彻底是服了。”

秦宁看着门，“我知是谁。”

一人影背光站在门，形大修长，近乎挡去走廊投的灯光。

他洗漱后，返回房间，正关着门。

秦宁和汪海没有停留，回了病房。

李威气呼呼的跑去喝，也给汪海和秦宁各拿一瓶。

倏然，客厅门外的走廊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李威恹恹叹气，认命地走过去，跟汪海一起把贺凌寒抬上床。

两人手脚，把被褥扫落地，秦宁走过去捡起，顺手给平躺病床的贺凌寒盖上。

他示意汪海让开，走过去将门打开。

秦宁从一见他额的绷带，神情就不太自然，略微有些尴尬。

门站着的人，果然是一病服的贺凌寒。

秦宁拦住：“汪海，别动手。”

秦宁开灯，“是我们。”

kiko听力锐，秦宁一开门，它便竖起耳朵看过来，昏暗光线中，圆溜溜的大睛盯着秦宁，目不转睛。

秦宁也能理解他，整天昼夜颠倒，难免有吃不消的时候。

秦宁说：“梦游患者的确要多费心。”

能选在人员密集的地方，居住小区也不行。

当他看清李威扛着的贺凌寒时，表情十分崩溃。

秦宁依次跟三个房源的中介联系沟通，最后敲定郊外工业区的一间库房。

汪海：“？”

很轻的声音，像有人用什么东西在抓门。

秦宁看过照片，比较满意，于是中介去联系房东，双方找时间签合同就行。

他目光怔愣，没有神采，视线越过秦宁，笔直投室内，却又涣散着，没有定格在任何件。

他不知什么时候醒的，穿着睡衣，手拎莫名得来的网球拍，冷目站在客厅门后，手放在门柄上，看样准备开门揍人。

秦宁探手，将灯摁开，室内瞬间通明。

贺凌寒有洁癖，不喜餐与人共享，李威不敢碰他的餐，扣工资扣怕了，幸好贺董给他三倍工资，不然他要喝西北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