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医生目的地在滨城大学站，到站后，他跟秦宁告别，提着除颤仪了地铁。

秦宁则计算抵达医院的时间，在七半前到地方。

这时，活动室的钢琴曲戛然停止。

秦宁奇怪地抬，隔着透亮的玻璃窗，恰巧与一张致漂亮的脸对上。

刘助理见秦宁安然回来，面轻松，朝秦宁颔首喊了声“秦先生”。

秦宁想起卡里的余额，微窘，打车是不可能打车的。

秦宁拒绝：“不用麻烦，我自己坐车回去就行。”

住院楼大厅到电梯间，途中经过一楼活动室，秦宁之前偶然看见，那里有一台复古的三角钢琴，但鲜少见人去使用。

【xian】：无聊。

今天是第一次。

“说来听听。”

秦宁曾学过一段时间乐，恰好熟知这首赫乐曲。

秦宁笑了笑，伸手挠了挠它下颚。

“季总，这方案我有几意见。”

令他不料的是，kiko并非独自呆在医院，刘助理也在。

秦宁从门路过，不经意地瞥见，三角钢琴的凳上坐着一个人。

刘助理：“这是我应该的。”

刘助理依旧是公事公办的态度，说：“秦先生不必客气，这是我应该的。”

那张脸很挑，眸光冷漠，眉若雪，清冷得像一朵岭之。

这人穿得很单薄，一件白衣着驼羊绒比甲，短发柔，背影笔。

他目光落在别，并未跟秦宁直接对视，但依旧眸锐利，神态冷淡，显得很乖觉。

不等看清，季应闲直接摁灭手机，若无其事地仰。

他背对秦宁，修长漂亮的手指于黑白琴键上捷律动，音符在他指下连成如诗般的乐章。

kiko舒服地眯起睛，发咕噜咕噜的声音，十分享受，看它神恢复些微，秦宁不由松了气。

刘助理开车送秦宁回私立医院时，天已暗，秦宁下车后，他径直驱车离开。

秦宁谢的了下，“谢谢你留在这里。”

钢琴曲的韵律优雅，富有诗意，是赫的第二乐章主题。

他彻底转过脸，

背后忽然响起声音。

秦宁略疑惑，随即明白过来，应该是季应闲吩咐他留下。

秦宁提着kiko回住院楼，从大厅前往电梯间时，隐约听见悠扬妙的钢琴声。

对方问。

他有礼一笑，“那就麻烦刘助理了。”

刘助理回看了将要输完的kiko，又说：“它输快结束了，稍后我送秦先生回去。”

他低看了kiko，它输后，一直趴着小憩，见秦宁垂看它，抬冲他“喵呜”一声。

刘助理陈述事实，说：“恐怕不方便上车。”

打完字，他正要关闭微信，手指在关闭键迟疑一瞬，鬼使神差落在图片上。

不足半小时，kiko输结束，秦宁拿手机准备付钱，医生却说有人支付过。

回他两个字。

医生说完，指了指医院外正开车门的刘助理，秦宁明白过来，心说，这次欠了季应闲许多，一定要想办法还这人情。

随后两人各在一方，没有再说话，等kiko输最后一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