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理不绪，周清抿了抿，淡声，“区区小伤，指挥使不必如此上心，待您找到了安息香，小妇人自然不必损害己。”

但最近一年，不止病症发作的次数大大减少，每当坐在清儿边，谢崇都能平静下来。

听到这话，周清指尖一颤，用不敢置信的神望着前的男，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他竟会说这话。

自忍耐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玉雁在上了一会儿，已经沾上了淡淡的度，她伸手摸索着脖颈的红绳，想要将玉佩取下来，谢崇却眯了眯，不不慢的威胁。

缓了好半晌，她面上几分狼狈，咬牙，“此时此刻，小妇人无法给指挥使答复，今日天已晚，您先回去罢。”

谢崇本不想将人得太狠，毕竟清儿在罗家受到的伤害太。她被丈夫背叛，被小姑谋害，被婆母刁难，明明这般好的女不该受到此苦楚，可惜造化人，老天爷将他的珍宝送到了罗豫面前，那人非但没有珍惜，反而肆意践踏。

“若清儿不收下玉雁，明日本官便会请来媒人，上门提亲。”

周清有些讶异的抬，开解释，“炮制香料与炮制草药有异曲同工之妙，使材料原本的状改变，削弱毒，增其益，从而对人有利。安神香是以佛香为主料，加了数静气养的药材，这才能平复心绪，压下髓海的钝痛，这与小妇人有何系？”

上辈她调香的技艺并不差，但却不如现在圆，难是因为魂魄困在了望乡台上，才会导致这样的变化？

见他如此坦率的表明心迹，底蕴满期待之，不知为何，周清竟有些说不拒绝的话。毕竟她曾付过真心，也知真心究竟多难能可贵。

心中升起不舍，谢崇转离开，他并非不想多留，但清儿是和离之，还将孩带在边抚养，闲言碎语本就不少，他怎

“正是，本官等了许久，清儿一直没给答复，人心易变，但总有不同，我谢崇这辈慕的人只有清儿一个，就算过了十年、二十年、乃至于一辈，真心依旧如初。”

他的病症受不得太重的血气，但为锦衣卫指挥使，每隔几日便要在诏狱中询问囚犯，能被关诏狱的人，大多犯公罪，有的甚至犯了十恶，与关外的匈勾结，面对这样的人，谢崇怎么可能不动刑？

病症发作时，那骨髓的痛苦能将人生生疯，亏得他常年习武，意志比普通人定许多，这才没有被顽疾压垮。

更何况，她对谢崇当真只是念，而无其他吗？

这觉并不是源自安神香，毕竟银薰球中也放着同样的东西。说没有宣炉，香料的功效会有所减弱，但谢崇知锐，他总觉得其中的不同之并不在于香炉。

见女人如此执拗，谢崇既心疼又焦躁，偏偏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暗自忍耐。

黑眸定定的望着女人致的面庞，谢崇说，“先前在普济寺，清儿被山贼所伤，溢了丝丝鲜血，当时谢某以为是血中带有异香，但此刻看来，不止鲜血，清儿浑都是香的，鬓发，肌肤，骨骼，津，无一例外。”

“提亲？”

说话时，谢崇面不变，但底却仿佛烧起了一把火，周清不敢跟他对视，慌地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