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眸直直盯着粉的珠，谢崇只觉得一阵渴，轻声，“周小不必客气，即便本官不来，你也有法解决此事，不是吗？”

面对这样的威胁，罗母恨得咬牙切齿，但她除了妥协以外，再无半法，最后只得垂丧气的离开了香铺，仿佛斗败了的公一般。

听到这话，周清手上一抖，竹制的香夹摔在桌上，发哐当一声响。她与谢崇之间隔着香几，隔着丝丝缕缕的烟雾，很难看清这人的神情。

膊发麻，不自觉便松了手。

罗母虽然心狠，但一双儿女却是她的死，只要抓住了罗新月的把柄，就相当于了罗母的死，任她有千般手段，也无法施展来，周清自然不惧。

将袖襟略往上扯了扯，扫见红不堪的腕，周清面不变，底却涌起了一丝火气，冷声：“到底是我不孝还是罗家咄咄人，婆婆您心知肚明，若您继续再香铺闹下去，便休要怪我不念旧情了。”

冲着谢崇福了福，周清底尽是念，“今日多亏了指挥使及时赶来，否则那对母女指不定闹到什么时候，您又帮了小妇人一回。”

“铮儿与我十分投缘，不如让那孩认我作义父，如何？”即使不能立时将女人娶过门，让铮儿他叫义父，也能稍微缓解心中的焦灼，让他不至于被疯。

即使这样，她仍不罢休，继续说，“你不能去长夏侯府，听到没有？要是你去找新月的麻烦，我就告到官府，让官老爷治罪！”

这么一想，周清不免有些惊惶，指尖微颤，捡了几次才将香夹拿起，言拒绝，“周家只是商，份鄙薄，万万攀不起……”

离开堂屋时，周良玉冲着妹妹使了个，话未但意自明，周清焉能不知？她低低叹了一声，知自己必须跟指挥使保持距离，就算此时显得不近人情，也好过真生妄念，日后难以割舍。

堂堂的锦衣卫指挥使，说跟普通的商并无半瓜葛，下突然要认义，难不成是发现了什么？

瞥见白玉般的指节，思及罗母方才的举动，谢崇目担忧，“周小，你没受伤吧？”

谢崇来到香铺，主要是为了安神香，这一所有人都清楚。

谢崇的声音如同惊雷，在周清耳畔炸响，她敛了敛心神，生怕自己失态，好半晌才开，“多谢大人厚，容小妇人考虑几日，再给您答复，成吗？”

周清摇，“指挥使无需担心，小妇人并没有那般贵。”说着，她手拿香勺，将香灰铺平整，而后才将香料置于炉中。

说话

受到女人疏离的态度，谢崇眸光略有些黯淡，他不是不知清儿的顾虑，只是情难自禁，本无法放手罢了。她名义上是罗豫的妻，却是他儿的生母，一想到此，男人便觉得有意在四肢百骸间游走，令他忍不住喟叹一声。

“这怎是攀？周小调制安神香，使得本官不必再受到髓海钝痛的困扰，夜能安寝，此等恩情着实不浅，认下义也是本官心甘情愿，小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铮儿思量一番，有了这层关系，满朝上下，无一人胆敢折辱他，这样有何不妥？”

每当调香时，周清总会极为专注，她将心中纷繁的思绪压了下去，提前取浸过血的藒车香，用木杵慢慢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