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碟音，谁啊？张野还是汪凝？这念白可了得！”

一句念白激起评委老师一疙瘩。

“没事。”汪凝说。

“原来没听过张野有这个嗓，是那个新生吧？”

他给张野完，又是没洗巾就拽着汪凝一通，汪凝不习惯别人碰自己，连躲了两下都没躲开，僵僵地站在那里。

“别动，瞧这汗津津的，一只胳膊怎么自己来？”老唐今天像个慈父，张野汪凝也确实动了他。

“不好说，嘘——”

“哎呦，唐老师我自己来。”

太突然了。

一戏腔顿时显得大上，引起一片烈掌声。许多人不知，青瓷还有这唱法。

“搞什么玄机？”

大合唱之后，张野汪凝就该上场了，两人各站一个台。

“对了，录像呢，化化妆会好吧？”老唐又问。

大合唱没唱完，已经有不少人起。

“怎么还有个节目？”

“张野——”

候场时，张野望着那边的汪凝有些慨。那时他们一起来这个大礼堂时，争得你死我活。

“我□□男神！”

“张野那小每次都能叫人惊喜意外，肯定是他。”

净了净巾，拉着张野的T恤便伸了去。

穆瓜羡慕地说：“你们老师真好。”

老唐不抬杠，又扒拉扒拉他俩的发，近瞅一远瞧一，终于放心地走了。

“别了吧。”张野嫌弃化妆间里的东西公用的，给老唐打了个自信的手势：“我俩素颜很能打的！”

她故意卖了个关，看到要去的同学都停了下来看向舞台。

两位主角一左一右随着渐亮的灯光场，又引

“瞧我又忘了。你们兄弟谁也不嫌弃谁是吧？”糙的老男人给自己找着台阶，“这样也公平。”

“汪凝——”

惹笑了张野和穆瓜。

“我开跪！！！”三特教班的同学当仁不让地沸腾起来。

音乐响起，琴声空灵而清静、笛声合，遥远而悠扬。

“白釉青，正是此间景如诗画----”

脸要红，张野不敢再想。

争什么呢！张野心里笑了下。最后争成了自己人，以后说不准……

台上无演员，台下已尖叫，这就是区别。

主持人抬了声音，抑扬顿挫：“有请张野、汪凝——”

走到半路的同学不是停在原地就是退了回来，舞台上的灯光暗了下来，同时背景大屏幕亮了起来——一声鹤唳，如泼墨而的山间飞过两只白鹤，将人带往墨的江南乡。

主持人报幕：“最后一个节目改编版，演唱者是三特教班的——”

张野汪凝意味不明地相视一，告诉他：“希望以后他能带你们班。”

校长和导演站在台，两幅难以言表的样。真被老唐说对了，张野汪凝还没场，生生把散场戏成了压轴戏。

“哎，就这一句念白，你们几个懂戏曲的能分清是旦角里哪个分支不？”

“快上场了，你俩抓时间歇会儿。对了……”老唐看着他们吊着的胳膊，不很观：“这个，上台时候不吊着不要吧？也就几分钟。”

往常大合唱后，就是观众们上厕所时间，然后回来观看评奖、颁奖。

“这应该是真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