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凝看他担忧的样，笑了下说：“你不用担心，我没事的。”

“那行，我给你找事。”

这人天不亮就心心念念想剪发，这时更有了理由。

车直接开到省医院，汪雅梅拉着儿下了车。

看着这样的场景，张野叹息了一声。

为了不耽搁时间，大家分行事。张野和汪凝等在医院，其他人去了民政局。

民政局办离婚手续的办公室不大，张玉堂带着这一群人熙熙攘攘挤了去。

张野和汪凝拿到鉴定结果的时候，这边手续还没办完，两人打车杀了过来。

范星芒轻车熟路地抢答：“三个月嘛！”

办公人员见一下来这么多人，很惊讶。又看着他们一个个笑得开心，问：“你们走错屋了吧，结婚登记在隔。”

医生介绍，发、血都可鉴定。

：“那我肯定也得去。”

她曾认为亲鉴定是对自己的侮辱，十几年后，也唯有鉴定能还她清白。

医生笑了下：“三个月是十几年前的事儿了，现在只需要三到七个工作日，加急的话不用等多久，基本上立等可取。”

办公人员看看他们几男几女，傻了：“都……都离婚？”

汪雅梅说：“上次是用了发，这次还用发。需要多长时间能结果？”

工作人员无语地看着他们，这行许多年了，没瞅见过来离婚比结婚都兴的人。

大哈哈一笑：“那没错了，我们就是来离婚的。”

一群人没忍住哈哈乐了起来。

汪凝面如常，对于他来说，这份鉴定书只是能还母亲一个清白罢了。它迟到了太多年

“欧耶！”张野得逞，两人相视一，又笑了。

汪凝看得心里难受，偏过去。

张玉堂说：“那就加急。”

倪翠萍把汪雅梅推到前，大把范星芒拽了过来，“他俩离婚。”说着话掏一把糖果分给工作人员：“大家同喜、同喜。”

*

他不知、也不敢想象，鉴定结果来后，如果这个小孩不是他父亲的亲生儿，那么他会有怎样的人生。

汪凝被剪了一绺发，张野在他上了，“你瞧这个豁怎么都遮不住，特丑。”

张野迫切地想把鉴定结果摔范星芒脸上，比汪凝都着急。

汪凝说：“但愿。”

有个小孩儿三四岁的模样，朝爸爸伸着小手，哭：“爸爸抱抱、爸爸抱抱……”那男人又想伸手，又忍着不看小孩。

范星芒再没犯贱多嘴，一路安安生生到了省城。

他想亲看看范星芒的反应，想看看这个人心负愧疚的时候是怎么个样。

“真的？”

两人坐在走廊的椅上，等了有半个多小时，期间见到两对儿家来鉴定。男人们都是苦瓜着脸，女人们红着抱着孩。

“真的。”

“咱去走走吧。”张野拉起了他。

汪凝心有灵犀地说：“走吧，我知附近有一家还不错的理发店。”

两人在医院门的路上漫无目的地晃着。

“脱放，多此一举。”范星芒本不相信汪凝是他的亲生儿。

张野知他在想什么，安：“不是人人都像范星芒。”又觉得这句安的话，对汪凝来说太过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