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敬我？”张野挑理说。

其实张玉堂夫妇并不是很清楚汪凝小时候受过什么磨难，但他们俩年轻时就认识范星芒，知范星芒是怎样的人。汪雅梅和范星芒闹到这个地步，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到了学龄上学后就好多了，纯纯被留在剧团大院里，他小姨和你们太爷爷照顾着，那年我回来一瞧……”李清芬笑着说：“那小肤白呦，一下都舍不得，纯一个，偏偏那时候他还喝，纯纯纯纯的就这么叫开了。”

汪凝接过了他的杯：“我来吧。”轻轻抿着杯，稍一仰喝了去。

张玉堂不搭理他，李清芬接着说：“那时候真是个娃呢，夏天晒得又黑、冬天冻得又皴，跟个非洲小难民似的，当时一个劲儿觉得这孩长大怕找不到媳妇。哈哈……”

张野冲着他傻笑。

张玉堂怕孩心里吃重，说笑话似的提起张野小时候的事，把话题岔开。

“是。”汪凝很肯定。

碰杯之后，汪凝和张玉堂都喝光了杯中酒。张野不甘落后，可惜着鼻还是不下去。太辣，又端着老妈的橙顺了顺，心里直后悔，哪知碰着碰着这就杯了，人家敬人家的，我欠什么欠。

“那我现在怎么这么黑？”张野问。

把张玉堂也给惹笑了。

“嗯，已经跟着师父学了六七年。”汪凝说。

他想说我用过的你不嫌弃呀！还想问你这么能喝酒？还想说……最后什么也没说，呆呆看着汪凝。

“那我也去。”张野总忍不住嘴。

张野已眯了起来，酒意上，昏昏睡。张玉堂笑骂儿没息，汪凝却说：“这次多了。”

这段小曲汪凝能看来，他举起酒杯，“我敬舅舅舅妈一杯。”

”张野不知羞耻地笑着问。

“不黑。”汪凝说。

“矫情，来来，一起走一个。”张玉堂说。

一桌人又哈哈乐个不停。

酒足饭饱后，李清芬收拾着桌，爷仨坐沙发上聊。

看着兄弟俩这么和睦，张玉堂很欣，他借着气氛问：“凝凝，听你妈妈说你想学医？”

“剧团我家开的。”张野对着老妈

张野：……

“是吗？”张野又问。

“那好吧，我信你的。”张野呵呵乐了，一抿着，酒杯里的酒不知什么时候下了一大半。

也不是父母不心疼，这行实在是太苦，条件就在那里摆着，养不个如金似玉的娃娃。

汪凝。

“他好厉害的……”张野坐起来想嘴，张玉堂挥了下手，张野合着老爸，挨了隔空一掌似的倒了下去，嘴里还叫着：“啊，老张儿好的内力！”

李清芬着桌说：“张纯纯，北大你家开的？”

汪雅梅是傲倔的人，一走二十年不回，不是活不下去怎会走回路。现在汪凝又是这么个格，他谨慎、内敛、、不苟言笑，能看来吃过不少苦。

张野的肌肤是很健康的小麦，但和汪凝坐一起，就比了差距。李清芬看看这个比比那个，最后下了定论：“黑！”

汪凝静静看着他们父俩，心里好羡慕。

“别捣！”张玉堂说了张野一句，转又对汪凝说：“学医好，治病救人功德无量。对了，还听雅梅提过，你想去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