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锦程一时茫然。

这句话他可太熟悉了，怎么能不熟悉呢？以往他给不承诺、又不想把话全摊开了说死的时候，就会这么回答。

许锦程“嗯”着。

江既漾有脸红、有尴尬，但不影响他觉得这一刻他与许锦程心灵相

不过气死还是过于可怜了些。

他不敢再脚，挑了个保守的问法：“怎么了？”

，想着的却是：之前还想良心发现放过他，同为情里的主宰者，谁玩谁还尚可未知，万一撕碎了那层外，来的是真老虎呢？

如果……如果江既漾肯和他坦诚的话，他会考虑两人是否继续下去。

他还在试探，毕竟伤害一个赤诚的人成本太，而对方要是个和他一样的人，大家心底装着各自的小九九，那他也没必要抱着负疚度日。

“那哥哥，你以后还会那么对我吗？”许锦程想了想，之前遭罪的也不是他，又改说，“像梦里那样。”

江既漾着他的手，“我从小受我爸掣肘，他找名师教导我功课，课后给我报许多我压不兴趣的兴趣班，甚至在我考时擅自改了我的志愿——你当初向别人打听我的志愿时，消息就是从他那里得到的吧？”

许锦程听了，倒也没觉得多震撼，他知，富贵人家难免比普通人家多些腌臜，要享常人不能享的福，就要忍常人之所不能忍。

许锦程糊糊问：“哥哥不会生我的气吧？”

“知咱俩……复合了，”江既漾本想说谈恋，因为他们之前订婚时只算订婚，不算恋，可是许锦程之前就喜他，于是他换了个温婉的说法，“你之前应该能看来，我和我爸关系不太好。”

江既漾心情低起伏，又不忍斥责，因此低咬他的嘴。

“我刚刚了个噩梦而已，”许锦程真假参半，和他撒，“梦到哥哥你不要我了，还和别人跑了，醒来后太生气，就了句嘴。”

心疼他什么？

许锦程尴尬，他不知这事。

本是家丑，不该外扬，但在江既漾中，许锦程已经不算“外人”，他也不遮掩，直白：“我爸有五个小老婆，加上我妈一共六个，我妈是被他气死的。”

尽安很无力，他还是抱住他，对他：“我知，你只是难过了，想让我抱抱你。”

许锦程微怔。

许锦程看见了他作镇定下的无措。

他好像松了气，也好像情绪缓缓下落，不明意味：“哥哥真讨厌。”

江既漾当他在撒，悄摸摸牵起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及到凉意，给他捂了捂，静默片刻后，说：“今天我爸给我打电话了。”

江既漾抬起脸，只说：“我怎么会丢下你呢？”

他说：“我想说的是……我也不知我想说什么，就是想和你说。”

“没关系，我不生你的气了。”江既漾还以为他想起婚的事情，两人谈恋以来，一直没提过这茬，他怕他觉得愤怒，许锦程却觉得委屈，因此能避则避。

由于看时，他没怎么细看这分，所以导致他这片知识模糊不清——但原主肯定一清二楚。

江既漾：“看你表现。”

可见的，他的表情由放松转向复杂，接着如释重负，甚至扯个与平时别无二致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