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药竟然让他知什么是想了……

说的好听，明明是猥亵我的那个早晨。

“这个问题太难了。”他坦诚回答，“我刚学会什么是想，还不知什么是喜。”

只有前，蒙上了一层远山的雾。

“第一次给你下药之后的那个早晨。”

王珏想他。

告诉我，是为了保护我。

“是、是这样吗。”

王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在李微家里教他打嚏整整教了他半个月啊。后面他是打来了，但打得那么刻意，他一直以为是他装的。

“压睛……不难受吗？”王珏眨眨，想努力看清前人，还是问了那句话：

“你别说了，别说了。”

“我一直带镜片，是因为心被持续检测，只是习惯不受制于人，给一切风险留一招后手。”

“只要你一。”

李微沉几秒。

“好像压抑了这么多年，望、本能、心，都一下宣了来，遇到你后，我决堤了。”

心结解开，纠缠不清的枯枝杂草轰然倒塌，整篇灵境顿时豁然开朗。

“你是我漫长的杀手生涯里，最级别的危险。”

王珏缩着脖等待，突然有后悔。

“因为跟你在一起，太放松了。那半个月，是我此生最放松的半个月。”

“不是。”

于是死气沉沉的我，也随你而活。

对你倾诉的、寄存在你那里的所有真正的自己，也醒了过来。

王珏脑中有灵光一闪而过。

告诉我，你……

没想到可能真的。

王珏提起一颗心，静静地听着。

王珏小心地问：“你是遇到我之后才带这个的？”

“遇到你后，我把镜片换了个厚的。”

“你喜我。你就是喜我。”

然后他听见他说:

砰砰。

告诉我，你是因为我叫你名字心太快。

“因为我当时……”李微波转，“打了个嚏。”

除去伪装，我的心一如既往地火。

告诉我，你因为我控制不了心。

“不是。”

他瞬间被泼了一盆凉，还是带冰碴的。

你在漫长的时间桎梏里，睁开了。

“但是——”

他真诚而疑惑地看着王珏。

王珏抬看他。

“因为我发现，原来的阈值本不够。”

“所以你也喜我，是这样吗？”

王珏静静问:“什么时候……”

王珏泪朦胧又执拗地盯着他，语气得像带了哭腔，委屈又嗔怪：

“那……那你那之后门被席眠轻而易举近，贴五秒下毒，难也是……”

王珏在心里怒吼。

怪不得他醒来之后，像变了个人。

砰。

“那你因为什么！”

“和你在一起，我总是睛疼。”李微总结，“我只能告诉你这个，这个……算吗？”

“然后我便发现。”

王珏吞声忍泪：“哦。”

告诉我，你……

啊——

告诉我，你是因为第一次心这么快所以发挥失常。

调节，当心过快温上升，就变厚，压力陡增，反之亦然。这样，就能维持我在灰鲸前的心。”

算！算！

但他告诉自己，李微还什么都不懂，还是稳妥起见……要矜持！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