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忍着。”李微小心翼翼地给刀边缘消毒，动作轻柔而舒缓，“可能有疼。”

像狗一样等他回家。

他脑海里突然浮现这句话。

而且他怀疑这不是唯一一次，程医生给他抑制梦话的训练可能没有失效。

是你。

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几人地跑了。

“你还是灰鲸的人……你那些，你那些都是骗我的……？”

回话人神：你看，事情有转机。

“得不错。”李微继续抱以一个鼓励的神，“去找葫芦领赏吧。”

他说到一半突然哽住了。

“我不信……我不信……”他喃喃。

“是能激发你潜意识的化剂。”

耳侧缠绵，一句话就是一颗，在心脏里芽，盘错节、丝

问话无果，眠结束。

王珏心下了然，随即一凉。

那老妇人本是为了给过渡造的形象。但如果针代表了他当时被注药的恐惧，那在他的潜意识中，从老妇人追他开始，她就是灰鲸的化。

那晚李微说，你喜我。然后他自己单方面以为对方也是如此。

“你别小看驭人之术，不然我怎么会在你这儿？”

“去屋找找——告诉我，证据在哪？

他对于他的价值，就只有那个证据。

“你那天，”他尽量不去回忆那天的事，息，“给我下的是安眠药吗？”

这他妈分明是一场在他放松警惕时，伪装在系统脱法之下的心理诱导。

他曾经骂他是灰鲸的狗，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失去四肢自由、神自由，每天躺在床上——

这句话说的不是他被策反，然后站在了他这边……

“……你不是来救我的。”王珏靠在墙上，艰难地说了个陈述句。

没人可以嘲笑斯德哥尔患者。真正的禁锢之下，脑海里的自我还能剩下多少？

“结果，”他颤抖着继续，“我潜意识最，不是证据——”

☆、第32章

“去屋里找找，有什么东西给她，她就不会给你打针了？”

给他证据，他就不会追你，不会给你打针了——来吧，来这一切就都结束了。

另一人：领个，这是去领死的。赶跑路吧。

可惜潜意识埋藏得太，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他本不稳定的心理状态几乎要崩溃了。

“为什么？”王珏狠狠盯着他，眶红了，“为什么？”

不信那些神是假的。

李微半跪着，替他泪，把扣一颗一颗扣好，最后开始细细地给他的伤包扎。

：说就对了，不然我看在场的都活不了。

初哥：真去领赏？

可从来没说过喜他。

但他的大脑已经下意识开始假设质疑。

……原来自己才是被驭的那个？

怀疑的一旦发芽，被温情蒙蔽的漏便渐渐浮面。

如果这些日是假的，那他的目的是——

驭人之术，所以为什么他在自己这里？

他突然想起那次眠，他被那拿针的老妇人追，李微有一句引导词很奇怪。

不信……

李微讶于他的锐，目光微转，坦诚：“不是。”

不信那些吻是假的。

他吻他。抱他。摸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