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嵘忽然：“你认识我。”

“没人不认识你。”

从那天起白牯一病不起，直到巫嵘要离开时都仍卧病在床。来送他的寨老惋惜：“本来想让白牯跟你一起去，他养蛊巫术都会一，有他跟你一起要遇到问题也好解决。”

“我……”

不是从寨开始，而是在更久之前，或者另一条时间线。鬼童，白牯，有问题的人巫嵘到现在就遇到了两个，而且对他的态度都非同一般。

巫嵘刚收复蛊还未孵化，从蛊也没长成，决斗时间在一年后便给了他充足成长时间。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也未可知。

白牯心中有数，劝：“你把巫婆传给你的背熟，提升自实力最为重要。很多初期滋养蛊的珍贵药也需要重新熬制，不急。”

这是无形的警告。

巫婆冷哼一声：“要不是有替草人在早就成灰灰了。没死就是祖宗保佑，也算是个教训。”

小人不过一扎长，上穿着件不不类黑布衣裳。但它现在焦黑了一半，像被雷狠劈过一样。白牯一碰它便扑簌簌散落成灰烬。

有些话是禁忌，半不能提。

白牯话音未落，突然被晴日炸雷打断。这雷格外响，震耳聋，像有人在他们耳边放了个二踢脚。全寨的狗都开始叫，巫嵘隐隐有心悸的觉，看向白牯，却见他也是惊疑不定，脸上几不可查的惶恐。注意到巫嵘目光，白牯勉笑了笑，试探：

这句话放到任何语境都不为错，但巫嵘直觉认为白牯话里有更义。

轰隆隆！

巫嵘要清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门，他不喜事情失控的觉。

“哼，谁知他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嘴又没把门。”

不是单纯的血腥味，像是有什么东西半边烧焦，半边还是生的，那混杂着血味味令人作呕的气息。白牯抖着手，从自己怀中拿了个宽叶草编的小人。

如果事情暴他少寨主位置不保。拖延时间也是给他自己一个卷土重来的息之机。

远寨里的人也觉异样，疑惑喃喃。而在第二声惊雷轰鸣响起后，白牯脸煞白，完全不正常，白的像一张纸。蓦然他‘哇’地吐一血，那血红中带黑，着许多血块，目惊心，像是内脏碎片，边缘焦黑，散发不正常的气息。

“嗯？我当然知……”

“晴天怎么会打雷哦，难又有大鬼世……”

“你为什么总往我后看。”

他饶有意，着重：“你很有名。”

轰隆！

巫嵘瞳孔骤缩，他觉自己背后一直以来的冷冰凉消失不少，似是为他承了雷霆天威。

和刚见时比起来，巫婆倒是神很多，不用人扶自己一路把巫嵘送到了寨外面。

肩膀上传来一阵应和般的嘶嘶声，小青蛇盘在巫嵘肩膀上，像是第一次远门的幼儿园小朋友兴左顾右盼，细尾

在他的注视下，白牯神情微变，脸上笑容隐去，沉片刻斟酌：“我往你后看，是因为你后跟着数十名恶苗鬼仆。”

“记住了，蛊是活，也是灵，你既然要驱使它，就要喂养好了，时时关注着。”

“嗯。”

巫嵘静静望着他，目光黑沉，重复：“你认识我。”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