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又陌生的灵气源源不绝地涌了过来，把他里三层外三层地裹好了。

看那两条龙的脑袋都对上了，爪也朝着对方缓缓抬起，像是上就要发生一场剧烈的厮杀。

黑龙现得快，可是半香过去了，它才刚刚摆正脑袋望向金龙。

整座京城都轰动了。

六合寺的锦衣卫被派去张望，太京城内的百姓也在焦急等待着坊外传来的最新消息——单单看自己的那块，完全不知哪条龙占着上风。

莫非是哪个方士玩来的样？想要动摇齐朝的基？

金龙也差不多，龙爪伸了半天都没能挨到黑龙。

一条金龙若隐若现，这不是日光照云层现的幻象，因为那条龙还在缓缓“游动”，金鳞片反的光，也随之变化。

锦衣卫们张结，他们这份差使，对这事想得比较远。

“这金龙肯定是守护太京的龙神，那条黑龙是邪龙，上门争地盘的！”

那些云还全是从金龙周“抢”来的。

街上挤满了人？那就爬到房上看！

钧想得更多，金龙指的是齐朝，还是从前的楚朝？黑龙跟金龙搏杀，究竟是黑龙被打散，还是黑龙取代了金龙？玩这个样的人究竟是想讽刺陆璋得位不正，还是暗示有人想要颠覆齐朝江山？

钦天监的人有没有昏过去，朝廷准备给个什么说辞，这都不重要。

“这到底是不是云？”钧黑着脸问。

此时墨鲤浑浑噩噩，他的意识无限延伸。

“两龙相争，这是什么征兆？”

金龙正在跟黑龙搏杀。

他奋力睁开睛，却发现自己云海之上，前面一片金灿灿的，晃得他快

这倒也罢，离谱的是除了白雾，天上还有黑云。

“是啊，这黑龙到底是什么来路……”

“又变大了！黑龙刚才本没有这么大！”

哦不，比较清楚的只有金龙，鳞片都很分明。黑龙更像是乌云构成的影，不龙爪还是龙首，都有些模糊不清。

“这是？！”

黑龙来势汹汹，金龙“苏醒”迎战，两方虽然没有在天空中打得轰轰烈烈，可是构成黑龙的乌云已经快要占据小半边天空了。

乌云谁都见过，可是像这样不停地吞噬着云层，逐渐构造一条类似龙形态的乌云，就真的太诡异了。

原本金龙之首在北，黑龙之首在南，现在两方已经越靠越近，庞大的龙甚至互相有缠在一起的迹象。

一团团的，还在迅速着推扩大。

云的动速度很快，不过地面上的人却看起来不是这样，反而觉得慢得像是老太太走路，好半天才有一个变化。

俗话说神龙见首不见尾，太京历来都有遇龙之说，不是天上的云，就是远上云山的影。如此清晰的龙形，真是闻所未闻。

众人议论纷纷，兴奋中透着忧虑。

正是因为这样慢吞吞的节奏，太京城内的人才有心思看闹，对着天空指指，否则要是真有两条神龙呼风唤雨，从天这边到天那边打得不可开，估计早就尖叫哭喊着找地方躲了。

龙太大了，只有到空旷的地方才能窥到全貌。

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都会这么想。

重要的是龙！龙啊！

天下间有几个人见过真正的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