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目瞪呆，显然没有见过这样的轻功，他们副指挥使向来藏拙，有多少本事他们这些属下本不知晓。

想起钧等人受到伏击一事，墨鲤就觉得有儿不对，可是哪儿不对他又说不上来，只觉得常理的话青乌老祖不应当这样，太肆无忌惮了。

算站在佛塔上，也很难真的找到孟戚，墨鲤就不一样了，他对灵气还是有些应的。他认为的动静声势，主要还是在灵气这方面，跟别的江湖人不一样，非得看到飞沙走石，听到惊天响才知有事。

难青乌老祖的人还玩了一手狡兔三窟，为了防止被人跟踪，鸽的落脚其实在另外一座山，取了鸽送来的消息再辗转回到龙爪峰？

稍有不慎就会判断失误，而一步错将会步步错，在过招之间落得下风。

青乌老祖也练了碎腑拳，另外还学了两三路明的掌跟指法，结果这些在孟戚面前都发挥不了作用，他更看不孟戚用的武功。

这位前朝国师似乎摒弃了繁复多变的招数，达到了无招胜有招的境界。

也不像是青乌老祖的派，毕竟他连锦衣卫都敢杀。

墨鲤有些错愕，他倒不是意外青乌老祖就带着人隐藏在弦月观，而是意外孟戚走了这么久，理说不是应该早就跟着鸽找到了地吗？

这么近？

——真的遇上了！

除去第一掌是不闪不避的互拼内力，其他招数都是即即收，往往招数还未用老就半途改了，都是因为对方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攻势范围，事先等在那里了。

忽而飘忽，忽而凝滞，本无迹可寻

“难怪同知让我们对这位大夫客气一些。”锦衣卫咋，随后忍不住好奇墨鲤究竟在佛塔上看到了什么。

墨鲤心中一凛，立刻转到佛塔最东面，举目眺望。

然而现在的情况确实势均力敌，打到现在除了毁掉半个弦月观以及十几株树木之外，没有半收获。

墨鲤翻跃过栏杆，双臂顺势微张，整个人急落而下，看得佛塔下的锦衣卫失声大叫，正要赶去救人，跑到塔下却没等到落下的人影。

六合寺是在一山谷前，不是山谷里，所以地势还算。

所谓破绽，瞬间万变。

“……灵气果然有些异常。”墨鲤盯着那个方向自言自语。

听起来有儿多此一举。

此时在弦月观外，孟戚已经跟青乌老祖过了一百多招。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再抬一看，那大夫已经在寺外的树梢上了。

他们一边派人去禀告钧，一边也上了塔。

万一隔了三五十里呢？

龙爪峰的云雾好像在往那山谷汇聚。

不止孟戚拧眉，青乌老祖也有些沉不住气了。

横的内力对撞，摧拉枯朽般破坏了房舍，碎瓦与房梁飞得老。

墨鲤终归“年轻”，不懂权谋，无人提的话，他想不到这方面去。

“……这是个人，还是一只鸟？”

人在塔上，能够隐约看到附近还有一座山谷，只是树木繁茂，基本也看不什么东西。墨鲤很快想到了六合寺的由来，以及陈厉帝迁了这座寺的过往，随后猜到弦月观就在那个方向。

墨鲤刚登上佛塔，还未站定，就看到大群飞鸟自东而来，像是受到了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