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些陆氏族人日过得很苦，跟守陵没什么两样。

连自己祖宗都不认的人，连血亲都不照顾的人，谁还会信？

方士们喜把龙脉挂在嘴上，忙碌着寻龙定脉，结果龙脉真正现在他们前，谁认来了？

有的村是祖上逃难聚到一起的，彼此通婚。

金银珠宝不说，连灵药也说赐就赐，刘澹就是这么被孟国师盯上的。

时间久了，墨鲤甚至觉得这是龙脉的天赋。

“今日在城里法的士、和尚、神婆，零零总总有三四十人，只有这个是官府请来的，藏风观果然在雍州地界上影响大。”

墨鲤原先准备跟踪藏风观给青乌老祖的报信人，既然这个人不打算卷这次风波，盯着也没用。

手也不到。

“这人算是有功夫，不过看起来不是青乌老祖的心腹。”

人与小童说话声音很低，在这么吵杂的地方，即使是孟戚也没法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可是他们谈的时候并没有捂住嘴，孟戚能辨大意。

“陆璋为什么要这么？”墨鲤好奇地问。

秦逯是很矛盾的一个人，他是秉持礼数的君，也是蔑视陈腐的人，对秦老先生来说，礼节是修养，不是铁链。世人不应当把自己束缚在那些条条框框之中，人云

孟戚一直有这样的能力，墨鲤也问过，可惜孟戚自己也说不清楚。

皇陵有很多驻军，除了陆氏族人，寻常百姓不许靠近。

还不能抱怨，因为皇陵目前迁的都是陆家先祖，给祖先守陵，谁敢埋怨？

据孟戚所说，陆璋了皇帝之后，设锦衣卫暗属，限制武将的权力，表面上对臣十分宽容慷慨。

“皇陵。”

“他这么喜表面功夫，却把陆氏族人禁起来，明人很容易看问题，他也不顾，这是跟家族有仇？”墨鲤边走边问。

孟戚评断完了，也不决定，反而问墨鲤，“大夫，我们接下来去何？”

竹山县的百姓，连皇帝姓什么都闹不清楚，自然也没有关于皇帝的秘闻可说。

齐朝坐了天下，这些族人并没有跟着犬升天，反而战战兢兢地生活在县城外的陆家庄里，庄附近就是齐朝修建的皇陵。

陆璋故意把事情得模糊，百姓能知什么，他们只知茶馆里说的话本，只知平定天下的靖远侯死得莫名其妙。

筇县很小，可是它很特殊。

这里是齐朝皇帝陆璋的祖籍，据说还有一些陆氏族人住在这里。

毕竟从孟戚中，陆璋是一个很要面的皇帝，虽然他是篡位的，但从来不忘拉一层遮羞布。起兵造反打的旗号是楚朝帝王刻薄寡恩。

所谓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有时候一个村只有一个姓，彼此都有血缘关系，宗老说的话，比官府都好使。如果有人背离宗族，无论他有多大的理由，在世人里都是不孝不忠之辈。

实际上把事绝的是楚元帝，后来的楚灵帝对大臣虽然不好，但是绝对是对得起大将军陆璋的，否则陆璋自己再努力，也没法在三十来岁就拿上大将军的令符。

“老师说，这都是谬论，越是这样的宗族，越容易暗之事。”墨鲤回忆着说。

这年，宗族的势力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