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赋卓绝，习武的话事半功倍。

孟戚跟着压低声音，蛊惑般的低语：“你是妖吗？”

不仅如此，孟戚还是一个病情发作时想要杀人的疯！

外表……应该也是不错的，孟戚不太确定地转过，看着那人的睡颜。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族群呢？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本领？往远了想，传说彭祖活了八百岁，往近说，旁边那块石上躺着睡觉的人可能就是同族？

孟戚躺着石上，思绪翻腾，他看着天上的月亮，自言自语：“不老……寿命不知几何，万一再不死，大约就是逆天的存在了！”

孟戚记得自己在太京国师的时候，外表应该看起来像是一个老者，楚朝灭亡他隐居山中，却忽然变得年轻了，穿的衣服也不是属于老者的。这错，让孟戚非常困扰，然而仔细一想，他就能找到缘由——

孟戚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他想，大夫是真的年轻，还是像自己一样特殊呢？

天有常，万之间有其规律，这规律是日升月落，是涨退。

这里的逆天，不是一个好词。

孟戚忽然笑了，骗不实话也没关系，他可以猜。

如果自己真的不会老，怎么可能让别人发现呢！

居然不说梦话，真是不好骗。

寿命很长，能维持外表的年轻模样。

更别说像李元泽那样看重权势的人，历来帝王多有求仙问，祈求长生，要是发现自己信重的臣多年容颜不变，怕是要事了。

等孟戚把治愈的信心寄托在这位看起来很可靠的大夫上之后，对方又人意料的随意，竟然毫无防备地在自己面前说话说到一半就睡着了？！

“唔。”

墨鲤只发了一个短促的音节。

农夫耕顺应时节，旅人行路要看晴圆缺，就连掌兵的将军，学的兵法也是利用条件顺势而为，哪有逆天而行的！那是找死！

他不相信世间真的有妖怪，话本里那摇一变化为人形的妖，但可以肯定的是，确实有那么一类人，异于常人！

夜沉沉，孤月清辉照在山坡的另一边，这里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有。

孟戚

他直起，仔细端详着墨鲤睡着后的模样。

良久，孟戚遗憾地叹了气。

他在这两个猜测中间摇摆不定。

孟戚想不明白，这份信任是从哪儿来的！他躺在石上，把两人相遇以来发生的事从到尾仔细捋了一遍。

违背这规律，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什么天真好骗，不存在的！

孟戚暗想，一个这样的人确实可以被称作妖了，哪怕他没有多一条尾。

“妖怪……”

角微长，平时不觉得有异，闭上睛的时候就变得很明显了，睫长长的覆在睑上，年轻得找不到任何皱纹，连一粒痣都没有。

乍看是没有经历过挫折，没有陷过困苦的人，连气息是那么平和，以至于孟戚最初把这特质当了年轻容易受骗。可是一转，那人就会用仿佛晓世情的睛，默默地注视着自己。

就算内家手沉睡时亦能觉到危险，并且可以在意识还没有真正清醒前迅速反击，十个偷袭者有九个都是找死——但还是有那么一个例外的，比如偷袭者的武功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