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汉又查看了屋檐与树枝，发现确实没有什么足迹，这才回屋去了。

宅院虽大，亮灯的地方却不多，乡下地方，灯油也不便宜，仆人无事是不许随便灯的。

“朝廷封的那个什么寇将军刘澹手下的人，原本是奉命来围剿平州的山匪，后来四郎山那边的金矿事发，就去那边查案了。这个刘佥事不知怎么回事，带着几个人一路往北走，昨天就借宿在我这里，还跟我打听去麻县小河镇的路，说什么探亲……我看他那个表情，寻仇还差不多！”

的地方是个大宅，门没有牌匾，但看着像是个乡绅的住所。

“好汉饶命，我家钱财

瘦汉冲了门，一跃就上了屋，四下张望，却什么都没看到。他悻悻地回到院中，边走边说：“我刚才确实听到了异声。”

瘦汉皱眉说：“他也姓刘，跟刘澹是什么关系？”

——是刀。

“刘佥事又来了。”

宅邸主人四十来岁，国字脸，穿了一万字纹的酱员外袍，他很不兴地挥了挥手，斥退了仆人。

员外却觉得他大惊小怪，没准是枝积雪太重，掉了一两块在地上。

员外正要惊呼，就听到漆黑一片的房里传来砰砰响，夹杂着瘦汉的怒喝，员外慌忙贴近墙角，想要溜去时房里忽然又没了声音。

墨鲤正要离开，听到这句话，猛地停住脚步。

“那龙……我不确定，当时我已经了羊沟，离得远了，只依稀看到天上云相，好像是一条龙尾。”瘦汉沉思一阵，又，“不如何，这事还得尽快报给主上知！没想到几路人，倒是我们这里最先获得确凿的信息。”

这个动作很轻微，屋内的瘦汉却大喝一声：“什么人？”

员外很不兴，语气中就带了一丝讽刺：“风雪这么大，鸽都冻死了，快也跑不了山，怎么传消息？你要是急了，自己跑这一趟吧！”

房里还有另外一人，瘦瘦的，他珠骨碌碌地一转，问：“哪来的佥事？”

墨鲤随便找了棵树翻墙而。

“小心没大错，现在这里又来了外人。”

员外忽然问：“你说秦逯会不会是因为知竹山县有龙脉，才躲到那里去的？否则他这么一个绝手、宰辅之才，何必要隐居山？你今天不说，我们都还不知秦逯居然也在竹山县，真是匪夷所思！一个小小的竹山县，不仅有当年灭了整个浮屠寺的幽魂毒鹫，还有昔日的天下第一手玄葫神医秦逯。要不是害怕薛那无影无形的毒术，我们也不会把据设在麻县，这隔了远了，果然不方便，连秦逯在竹山县我们都不知。”

他不敢动了，也不敢气。

说话间，前忽然一黑，烛火熄了。

他的声音很轻，员外没有听清，再问的时候瘦汉已经不耐烦地说：“没什么，你的消息什么时候能够传去？”

瘦汉低声：“没准是因为那个小娃……”

正侧耳听着动静时，脖后面忽然一凉，好像被什么冰冷的东西抵住了。

“不知，好像是什么同族远亲。”员外不以为然地说，“他只是路过，跟我们没有什么关系，对了，你真的在竹山县看到龙了？”

墨鲤摸到正院窗下时，恰好听到仆人来报宅邸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