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刚才说到哪里？你想回去就去吧，为师……”秦逯想说自己跟着一起去，可是今天白天发生的事，让秦逯下意

结果来来回回找了三遍，只在一截大的断枝上发现了一个光溜溜的娃娃。

秦逯沿着湍急的一路寻找，希望能有几个人钻木桶与木盆里，留得一线生机。

墨鲤毫不犹豫地把李师爷卖了。

——秦老先生心里忽然冒一个奇异的念，也许墨鲤没有病，他说的都是真的？

糖偎她的怀里，加上正在洗碗的葛大叔，远远望去，他们倒像是一家三。

“可是老师，如果不是龙脉的话，白日里现的那条龙，又怎么说？”墨鲤迟疑着，又问了在心底盘桓了许久的话，“歧懋山与别不同，历来草木繁盛，走兽众多，会不会是龙脉的缘故？”

秦逯一时语。

秦逯言又止，他估摸着自己学生的病又犯了。

怎么可能是鱼妖呢？神怪志异记载的那些化形妖怪，外表不都是固定的吗？

“薛令君的幕僚，居然卖起这些听途说的东西？”秦逯很是不满。

那孩可能是被吓住了，也不哭，就这么抱着树，表情呆呆的。秦逯把人抱了起来，孩也没有反抗，不问什么，那孩都不说话，孩童的神澄净清澈，天真懵懂。

墨鲤无奈地看着秦老先生忽然走神，只能连续叫了好几声。

秦逯也没想到，随便从山洪里捡起的一个娃，就有一副练武的好骨，否则他不会捡到孩之后，就决定把人留下。

“……老师，你听说过龙脉吗？”

墨鲤无声地望了一阵，就回到了自己的卧房里。

墨鲤有些坐不住了。

墨鲤是这孩自己说的名字，他好像除了这个名字，对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他就像普通的孩童一样，每年长个，秦逯亲看着自己的学生从一个咬着指的娃娃变成了如今玉树临风的模样。

作为饱学之士，他非常厌恶祥瑞、仙迹之类的东西。

“适之，你有心事。”

秦逯一笔一划的教孩识字读书，教他世之、立世之本。

如果龙脉现世之后，漫山遍野都长灵药，那白参会化为人形吗？狐狸呢？蛇呢？

没有灯，外面的雪地反着月光，屋里倒也还算亮堂。

“老师？老师！”

那些云现龙相的传闻，包括山中野兽增加，挖灵药等等都被秦老先生认为是“祥瑞”，官的人都知，祥瑞全靠。如果当权者喜听，那就年年有祥瑞，月月异象，可以天天变着样来。

秦逯动作一顿，抬问：“谁对你说的？”

所以当天上真的现一条龙时，秦老先生整个人都惊住了。

这时候如果有一尊红泥小炉，不烹茶还是煮酒都是人间乐事，秦逯这么想着，却没有动手，他看墨鲤有话要对自己说。

那一年，竹山县连着下了三天大雨，河位暴涨，漫河，最终形成了山洪。秦逯据山势走向，算洪途径的方向有个村，连忙前去搭救，结果还是去迟了一步，整座村都陷了一片汪洋，那些黄土茅草垒成的房被一冲，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秦逯被自己的想法惊呆了，他忍不住回忆自己第一次见到墨鲤的情形。

“老师，我想回山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