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绍言什么去了？李绍言去游泳池里捞手机去了。

李绍言可懒得听她卖关:“赶说。”

“嘟——嘟——”

唐聿翻了个，趴着认真思考了一阵。

他冷静下来，觉得可能是自己太着急了，又担心起李绍言是不是本没想过长长久久地和他在一起，越想越烦心，害怕得到不好的回音，脆关了机。

既然已经在其中，就要有责任。当他是痴人说梦也好，血上也罢，总之他是不希望这个圈的生态变得更加畸形——唐聿也曾经颓废过，迷茫过，终于有了定的目标。

刚说完这句话，另一骤然没有了回音，唐聿等待着李绍言的回答，却久久没有等到。

等到他从冰凉的泳池里把可怜的手机捞来时，它显然已经寿终正寝。

半晌，他才开:“……我希望有一天，有人可以改变整个中国影视圈的格局。也许那个人不是我，但我希望，我可以成为他的助力。”

“围金像奖了，提名有最佳导演，最佳男主角，最佳男角和最佳原创电影音乐。”

可惜那却已经听不见。再给李绍言打过去，竟然无法接通，唐聿气呼呼地打了一次又一次，还是无法接通。

李绍言懊恼起自己怎么就嫌麻烦不肯多两手机，去客厅借了李夫人的给唐聿打回去，对方居然已经关机了。

第二天一早，李绍言再联系唐聿的时候，对方已经假装忘记昨晚的话题。李绍言颇为无奈，又觉得唐聿别扭得可，想着也许可以给他一个更正式、浪漫的求婚，也不再过多地纠结。

唐聿恼羞成怒地加大了音量:“李绍言！”

不知他又想到哪里去了，李绍言叹息一声，又忽而笑了来。

陈琛难掩激动:“单雅计划中合拍的新片

李绍言的声音隔着手机传到唐聿耳朵里，经过了电磁波的转换而更添磁，只听他:“阿聿，新年快乐。”

唐聿往后一倒，满足似的躺到床上，也对李绍言:“新年快乐。”

唐聿想想也是，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啪地一下坐起了。

没隔多久，还在年假里，工作狂人陈琛就来了消息:“李总，两个好消息，想先听哪一个？”

他的目光落在粼粼的波光上，忽而问唐聿:“你的新年愿望是什么？”

李绍言知他的“雄心壮志”，轻轻笑了一声，并非轻蔑，只是慨。他玩笑:“这个稍微有难度，我暂时不到，能不能先提个简单的，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

“喂，喂？”唐聿蹙起眉，忐忑地问:“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唐聿把埋枕里当鸵鸟，在胡思想中睡着了。

电话里响起了忙音。

北京和上海的市区内都禁止燃放烟爆竹，此时夜空晴朗，每栋都相隔甚远的别墅区几乎寂静无声，新年的钟声一敲响，声音便清晰无比。

他灵光一闪:“那，我们结婚吧！”

唐聿这句话一，李绍言听在耳朵里，犹如石破天惊。他手一抖，手机就脱离了掌握，直直地落到一楼的泳池里，溅起小簇，咕噜噜地冒着气泡沉到了底。

李绍言站在别墅的台上，手肘撑着栏杆，台下方是幽蓝的泳池，后的客厅里李夫人正在看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