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没有备用笔，在他里是个低级得不能再低级的错误，这次是被他妈摁去医院折腾一趟折腾忘了。

大概在他画到完形填空的时候，徐何绅签字笔没墨了，在笔袋里开始翻找。

谢初鸿拒绝了。

依旧没人吭声。

谢初鸿昨天在这待了两场考试，明显比徐何绅放松自在，英语听力开始播放试音，他还盯着正对自己桌椅的窗外发呆。

“胡医生。”

是看见他朝另一歪了下脑袋才反应过来，帮忙把笔转达过去：“笔没墨了跟我说啊。”

考试那么久，帮他把最消磨时间的答题卡涂了，他什么？

屋里另一桌椅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添来的，和他一左一右，分布在房间两个极端，徐何绅坐在那从包里往外拿自己的文。

英语作为所有学科里选择题最多的，谢初鸿这段时间没少刷，不想听课了一天能刷两张，想听课就一天一张，还不算其他科目，基本算作放松的产。

所以徐何绅后来全都写完，谢初鸿还在慢吞吞地用左手涂，是卡着收卷最后十分钟才涂完。

上次环湖她就看来了，让这两人平时说话是真费劲：“好像也不需要我监考。”

整场听力考完谢初鸿也没什么想，就觉得昨天一直没机会欣赏，其实医务室外面风景好的，临近停车场，又是石板小，又是架。

谢初鸿故意得很“慢”。

属于绝对没有任何借鉴价值的个人经验。

太久没握笔，写起字来手生得厉害，等他一笔一划画完，徐何绅也答完了，正在往前找不确定的题复。

谢初鸿听他卡着嗓哼一声“谢谢”也没在意，接着画英语作文。

徐何绅收下笔脑袋埋得很低。

打铃，校医

校医开考前就问他，选择题这么多，要不要帮他涂答题卡。

完选择题，剩下完型、作文那几个单词，他右手现在也能画几笔，无非字母丑了。

换以前他是绝对不标的，都是跟周什一待久了培养的习惯——方便周什一借他试卷，一能知哪里了问题。

这得是没去教室，直接到医务室来的，不然他肯定知。

谢初鸿坐下，终于还是没好意思追问。

谢初鸿本人是不用文盒、笔袋这东西的，桌上日常就红、黑、铅笔三支，门考试就把红的换成第二支黑的备用，再带一支填涂答题卡的2B铅笔。

“咳、好了吗？”

校医看时尚杂志看一半，被谢初鸿忽然递来的签字笔搞蒙了。

徐何绅看了他一，没说话，但也了下。

另外一个人。

校医从外面来，两人正齐齐望着窗外发呆，考试还没开始，休息室已然寂静一片。

不用带脑，是谢初鸿衷刷题的最主要原因。

卷面扫完凭直觉也把答案选了，哪里错就修正哪里的“直觉”打开方式。

要论熬夜，他最常的事就是刷外剧。

谢初鸿若无其事去，把自己此刻的问候归结为礼仪。

仗着桌比考场略大一圈，几张试卷摊开摆，翻页的频率和动静都有所控制，毕竟屋里就他们两个人，不想给徐何绅太多迫，只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勾答案，每题都会在原文里把答案依据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