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燕若若知实情，本不可能动离婚、再嫁他人的心思，资产全冻结，她拿什么养活谢初鸿？

“但我妈妈经常来看他……”

“不是一下拿那么多钱去，还是把自己的孩扔到别人家里养，都不是随随便便谁都能的决定。”

他下意识把燕若若的行为，定义成了“私下”和“偷偷”。

周常德问他想不想下去见见。

“可能跟我差不多，偶尔。之前晚上碰到过一两次，也是她在前、没注意到我。”周常德也是像现在这样，尽量把车不起地停在路边。

“……为什么？”

可能正是因为都离过一次婚，两人行事更懂分寸照顾，也更珍惜，一切展的都很顺利。

他想也没想：“不了，我就看看……”

谢初鸿有些傻：“我妈过来，原来王叔叔知吗？”

周常德明显知他在想什么：“鹤城自己也知不可能了。”

十几年夫妻情不假，理应看看，但像燕若若这样跟别的男人再婚许久，还时不时挑在非探监时间，独自一个人来看，谢初鸿总觉得有超过。

“若若一直为当时帮鹤城补窟窿，对你觉得很愧疚。”

谢初鸿在副驾驶上沉默了，一起生活这么多年，像是一次真正认识自己的妈妈。

周常德说着，熟练拨通咖啡厅前台的电话。

当年走错第一步，就知没可能了。

停在咖啡厅门的停车位上，下来的赫然就是他那个后爸，一路大跨步赶到燕若若对面坐下。

“你王叔叔人也很好，老实本分，事业稳定还有足够的上升空间，若若跟他在一起，鹤城没意见。”

难怪说不可能了……

“外送就行了。”

菜单都不需要，开就是一大串，最后让打包送到街对面的车里，接电话的店员也没惊讶，甚至反过来问他，是不是这次也要求不想让店里的两

“这个问题我以前也有过。”周常德看了时间，“再等等就知了，可能你王叔叔今天加班。”

我妈妈经常来吗？”

“你也知，若若跟你王叔叔是在去旅游散心的时候认识的，两个人都刚离婚，又正好都是港市人。”周常德记得燕若若当时没少为不知该怎么跟孩提，找他们商量，“后来再三确定你不反对，她才一步接。”

谢初鸿有说不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一面兴或许他妈妈心里还有他爸，一面又替自己关于两人可能重归于好的不实际幻象觉得好笑。

但谢初鸿对他爸这么自以为是，把人推开的法很不舒服：“他凭什么替别人决定。”

也许于情谊、德，也许是别的什么东西，但说到底，燕若若也是个很有主意的人。

谢初鸿“什么意思”四个字还没，又一辆私家车就从后面打着近光灯开来了。

起码……

“因为鹤城留那么多给你们，是希望她能好好照顾你，起码不要有经济上的困难。”

“起码告知实情吗。”周常德声音平和落在车里，“七年太长了，他不想若若守着他。”

周常德莞尔：“有时候你跟鹤城真是像的，那还想吃吗？”

“想，但不过去怎么吃？”

那一年里，谢鹤城边为自己随时可能面临的牢狱之灾准备，边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