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昨天开始话就少了，几乎没有闲聊。

“你也有本事，每次生病都能搞得全校皆知，听说你们年级主任也去班上看你了？”

连洛添跟洛瑶瑶都跨年级找上来了。

谢初鸿尴尬：“您怎么知……”

算起来，这好像是谢初鸿读了这么久的书，第一次来医务室。环境比他想的好，药品装在靠墙的大铁柜里，有饮机、有冰箱，甚至还有消毒机和空气净化。

谢初鸿：“多久？”

校医匪夷所思：“我怎么知，你一个划伤都能反复。”

校医睨着对面如坐针毡的人好笑。

经常一节课下来，坐姿都没怎么变过，老大爷一样，反而搞得早对他摸鱼睁一只，闭一只的老师们很不习惯。

后来周什一格外注意观察。

校医这才抱着胳膊对落后一步拿冰袋的人叮嘱：“一直冰敷一直好不了，只能说明你没把他看住。”

谢初鸿不知是自己心里有数了，还是怎么，一整天都安分守己。

哪个任课老师到他们三班上课，门第一件事都是朝谢初鸿手腕上望，连开场白都差不多，无非是些惋惜的话，让他好好休养，尽快好起来。

如果不是周什一持病人不到，不给拿冰袋，他肯定不会来。

周什一早考虑过这个：“唐主任办公室有冰箱，一次拿够就行。”

谢初鸿：“…………”

课下，他每节课间都会主动伸手给周什一折腾，哪怕堂攒齐了他不

城风雨。

后来一听可以走，谢初鸿兔似的就从医务室蹿去了。

比上次月考他一举掉前三的轰动程度，只多不少。

周什一看着谢初鸿巾里的红，神情专注：“他一直冰敷，为什么情况没好转？”

最后实在被盯得受不了，他起来回答问题。

大的办公桌上台式、平板，一个人坐拥堪比年级主任办公室大小的地盘，想想就松快。

校医满意：“行啊，我看你脑瓜比他，成绩也不差吧。”

上课，手上既写不了他自己的试卷，又不了笔记，就只能一双睛直勾勾地盯着任课老师们看。

校医盯着谢初鸿的手腕研究了一会，很快捕捉到孩里一闪而过的心虚，却只说：“没事，一直冰敷就行，以现在的天气，一个冰袋多用一节课，但我六下班医务室就得关门。”

他也是真傻，看谢初鸿逢人无所谓的笑两下，竟然就真的以为不在意了。

谢初鸿：“…………”

谢初鸿个题像算命，左手握笔，盯着黑板掐指一算就把答案说了。

夸就夸，拉踩是几个意思？

校医说完便动手拆起了巾，谢初鸿眉心直。看惯了周什一的轻柔，再看校医风云残卷，心脏实属有受不了。

“来看病的都在聊，我想不知很难。”校医今天也穿一明红，“还有人专门问我你这情况得多久才能好。”

“不过你们这个扎冰袋的手艺不错，还算聪明，知找条巾。”

周什一先是愣了一下，想说什么又很快咽回去，认认真真向人了谢。

今天闻讯赶来探望的人数之多、次数之频繁，跟动园观光没有任何区别。

冰袋温度过低，直接长时间接肤，容易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