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爷看着傅渊不动声地来了这么一句，已是疑惑，这傅渊早有了家主之风，如何还来说这话，他：“那你瞧着琮儿何时能好？”

“我这外甥女怕是命也不好，刚嫁来没几天，丈夫重病，公婆亡故，什么好的也没沾上，也不知是不是遇了劫数，再过几月生了孩，若是个姑娘还好，要是个儿，再像了我那个不争气的外甥，这又该如何是好啊。”刘老爷顺着傅渊的话说下去，正中了傅渊的下怀。

“舅舅，这就要问大夫了。”傅渊笑，嘴里话锋一转，又：“即便大哥这么着了，嫂嫂好歹也给哥哥留了后，正支嫡系不至于断了。”

傅渊笑说：“舅舅思虑太过了，以后的事谁知呢？”

刘老爷一时言又止，他看着傅渊直叹气，这么大把年纪还要被一黄小儿挟制施舍，又恨着后辈皆无能无才竟是无一可与傅渊相较，才叫他一人独大。

待二老丧事了了，傅渊暗审了李妈妈，且未动刑，只拿个烧的赤红的镣，那李妈妈便把三百年前的事都招了个净，傅渊坐在一方太师椅上听李妈妈说她与老太太昔日所为，内宅里那般行毒狠之人如今消磨了风光，吓得面无人，若筛糠。这旧事重提，傅渊知晓之后却是不痛不，最可笑是傅老爷一生事事清明，算无遗策，仍旧难逃痛失至

这一番话在场的亲戚长辈都听见了，他们人一样，怎会不知这刘老爷已然站了四爷这一，风向要变了，傅渊连外姓舅舅都降伏住了，何其厉害，那厅外又有亲生舅舅把守着，哪里容得他人再说一言半语。只是二老爷气张结，脸涨紫，待他要再辩，刘老爷便退后一步，直：“莫误了吉时，四爷，请罢。”

刘老爷听了心一，他家里那位败家虽不至傅家大爷那般荒无，却也是个耍钱财的人，这番被人关在里，他的手又伸不到北边去，正无计可施，这下傅渊卖个人情给他，定是想他投桃报李。

第13章

这样大的家业，还是要大哥来把持才是。”

傅渊被傅全扶着，面上苍白，仍是悲恸万分，却没怎么理会二老爷。这会儿刘老爷拍着傅渊的手臂，向前一步同二老爷说：“这傅家四爷为傅老爷的平妻赵氏所生，自小挂在老太太名下养着，也是嫡嫡孙，四爷不在前如何说得过去。再说，你我皆是外人，要不知好歹的在此摆长辈的款儿，那就真是叫人笑话了。”

刘老爷此时豁然开朗，原是这小坐在主位之上，又怕名不正言不顺，这才有心来探一探他的风，想必傅渊也知他与刘家老二向来不睦，从前三妹与他亲厚些，自然偏向大房多些，如今三妹去了，老二家的怀了长孙，若真生下来，老二岂非是要作威作福，骑到他上去了。

刘老爷来时脸并不好，而后殡之时，刘家二老爷站来说是要请傅家大少爷来扶灵才是嫡庶尊卑的正礼，言下之意便是不服傅渊乃庶偏房生，没资格为傅家二老摔灵挽丧。

他顺手将碟心移了过去，又：“只是听说二哥哥在关外生意时被扣住了，我想着咱们一家至亲，该相互帮衬些，刚求了家去了一封家书，我那夫在那儿倒是有几分权势的，只一开，没有不放人的，还请舅舅且放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