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冬月照着院墙边盛放的红梅，再照窗——方掬靠在盛云霄怀里，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我……”方掬抓着盛云霄的手，彷徨无措地落下泪，“我不知……”

盛云霄收胳膊抱住他，低嗅他冷冷的发香。

走了许久，似乎是嫌走得太慢，突然凌空飞，踏着树梢飞了起来。

他回忆近来所有的异状，突然想到什么，解开了方掬的衣襟。

小骗。

有盛云霄护着，方掬这回没跌跤，而是在冬初升的时候，忽然睁开了睛。

飞不远，突然见方掬忽然一个踉跄，朝地上跌去——

到底是哪里了问题……

他

白日，方掬又开始补眠。

他张了张，喊：盛云霄。

然后睁开了睛。

盛云霄的心猛地一沉，隐匿气息跟在他后。

盛云霄连忙跟上。

盛云霄接过那枝，顺势握住他的手，将他拉怀中，哑声：“下回喊我一块去吧。”

这回他似乎走太远了，赶到归雪峰下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盛云霄心一，飞上前刚准备接住他，却见方掬又稳住，轻轻落在了地。

盛云霄先他一步了屋，装作平常一样，从屋里推开门，问他去哪了。

方掬拿那枝报递给他，笑着：“我今日醒得早，去外走了一趟，正好摘了一枝——送你。”

果然，哪怕他不再碰他锁骨下方那朵粉白的莲胎记，它也没有恢复原来的样。

他愣愣地转过，就看见满目沉痛的盛云霄站在自己后。

盛云霄悄悄换了那安神香，夜里也不睡了。

盛云霄拉着他落到地上，一手抚上他微凉的脸，哑声问他：“你要去哪？”

后来的夜里，盛云霄趁方掬睡着后，偷偷将两人的手绑在一块。若是这夜方掬没有异常，他便在他醒来之前解开。

方掬走院，朝北下山。

这次他们飞得更远，还是朝着北方。

像梦游一般。

方掬以前并没有梦游之症，盛云霄也没有发现他上有任何幻术或魇术的痕迹，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如此，但也不敢轻举妄动，行将他唤醒。

果然是背着他跑去了。

却没能发声音。

盛云霄咬牙了拳，隐匿形跟在他后。

方掬抱住他的背，笑着的眸里隐隐闪过光，“好啊。”

从上回开始，就一直是鲜艳的血红。

盛云霄牵着他的手，跟在他后。

几天后的夜里，方掬再次无意识地起，了房门。

北方……封炼狱！

盛云霄看到他中途停下来摘了一枝报，然后才飞回归雪峰。

方掬瞬间瞪大睛，眸中立刻蓄起光。

他形一滞，停下来望着脚下的万丈空，接着发觉自己的手被人握着，忽然一僵。

他醒了，接着怔了一会儿，仿佛早有预料和准备，从储戒指里拿衣裳鞋袜穿上，飞往回走。

守了两夜，终于看到方掬突然起，连睛都未睁开，赤着脚下床，打开房门往外走。

摘。

霄斟了一杯给方掬。

盛云霄坐在床边守着他，眸光暗沉如。

有松枝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