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迷迷糊糊睁，隔着床帐看见床边坐着一个熟悉的影，打了个哈欠爬起来，撩开床帐扑到对方背上。

“师叔，你要怎么哄呀？啵啵啵——你告诉我呀。”

程接雨一顿，赶搓了搓睛，“是不是有屎？”

师叔也太可了叭！

他又趴到盛云霄背上，黏黏糊糊地在他耳边说话：“咱们待会就回？”

“师叔。”初醒的他声音糯，带着一慵懒与撒的意味，“你在嘛？”

“嗯。”盛云霄将手札递给他，“这本专门写了如何养，我们带回去。”

盛云霄冷下脸：“……”

盛云霄手里拿着一本旧“书”，程接雨瞧见微黄的纸张上绘了卉图样，注有小巧娟秀的字迹。

中午的生日宴备的是时令菜，板栗、莲藕、大闸蟹，杏仁、桂、茶，程接雨吃饱喝足开始犯困，被盛云霄带回屋里睡午觉。

他昨夜睡得晚，今日又起得早，一觉睡到了半下午，日都偏西了，盛云霄也没喊他。

“师叔你别生气呀，我不笑你了。”

好巧不巧，真看见了表演吞剑的。

程接雨立刻在他上吧唧一，笑嘿嘿地说：“师叔也这么好哄啊。”

盛云霄将他背起来，给他穿上外袍，“带你去城里逛逛，然后坐游船回。”

哈哈哈哈哈哈！

程接雨摸了摸睛，忽地从储戒指里边掏大师兄送他的玄光镜，照完之后松了一气：不是屎就好。

盛云霄被他啵了一脸桂香，不禁笑意。

小初哥再次被吻得差断气，趴在“老男人”怀里气。

呸呸！小仙男没有屎！

程接雨见盛云霄一直不理他，将雪茶放在石桌上，自个趴到盛云霄背上，揽着他的脖，凑过去啵啵啵亲他侧脸。

“我打雪茶行了吧？我真的打了哦！”

程接雨笑完，连忙过去哄他：“师叔～”

他不说话了，转回到凉亭，用喝茶掩饰自己的窘迫。

程接雨对这个安排甚是满意，捧住盛云霄的脸吧唧亲了他一，“别忘了我的板栗桂糕。”

“那得看谁来哄。”盛云霄拉着他胳膊一拽，将人拽到上横坐着，住他的下亲上去。

第51章九万莲灯

他并非真与少年置气，而是羞恼于自己竟然染上了对方的孩气。

雪茶：“……”

盛云霄笑，“只是睡了一印。”

没心没肺的雪茶已经拱着小将桌上的茶一扫而空。

可能是方才枕到了枕角，在尾那里压了一角红痕。

寻常百姓也许不知剑里有机关，鼓掌

“……您母亲的手札？”他顿了顿，不知该怎么称呼对方。叫“师叔母亲”觉怪怪的，叫“咱妈”又太不见外了，不合适。

索抓住程接雨攀上来的胳膊，冲他了自己的。

程接雨珍重地接过来，“嗯，我好好学学。”

盛云霄摸摸他的脸，揩了揩他的角，“睡醒了？”

盛云霄失笑，鼻翼轻轻耸动，“嗯。”

北云州府繁华闹，除了寻常集市能看见的吃和玩意，程接雨还看见好几个杂耍班。

泪都笑来了。

“师叔你理理我呀，我错了师叔。”

盛云霄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