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准话，连忙躬告退：“是，小的告退。”

“当年盛家灭族，他们不肯救我母亲，还……气得外祖父撒手人寰。”

说完他指着前几盆给他介绍，“那两株是玄墨，那边那几株是瑶台玉凤，旁边那是紫龙卧雪，还有雪海。”

程接雨一愣，没想到还是亲戚。但听师叔的语气，分明与对方关系不好。

他气呼呼：“他们若敢再来，直接让家打去！”

在盛家

可他后来才从伺候外祖父的老仆那里得知，当时外祖父惊闻盛家事，让舅舅去将他和母亲接回来，但舅舅和舅母不肯，生生将外祖父气病了。

不怪他不尊长辈，不近亲属，而是问是不是他们待你不好。

还趁火打劫——云家既然怕死，不敢冒着惹怒修的风险救人，为何又有胆趁在修手下抢那些宝？

盛云霄无奈笑，牵着他起，抬手往圃那一指：“在那。”

盛云霄：“若是喜，带两株回去养。”

养死了可惜。

间亭这厢，盛云霄握住程接雨再次伸向板栗桂糕的手，“待会再吃，可要去看？”

盛云霄喜他与自己同仇敌忾的模样，不禁笑意，“嗯，都听你的。”

盛云霄：“嗯，外祖父和母亲都。这座别院本就是父亲建给母亲养的地方，母亲当年在此存有一些手札，后来……我曾看过。”

程接雨听完心揪作一团，抱着雪茶的手不自觉收，又气又恨，“不要脸！”

程接雨：“你会？”

老家不禁泪盈眶，抹着泪往厨房跑：加菜！今日必须加菜！

“他们待你不好？”程接雨皱眉问。

程接雨正好有撑，收了手，脱而：“玄墨和瑶台玉凤？”

太好了！盛家先辈保佑！家主总算苦尽甘来了！

盛云霄脚步一顿，偏看他，忽然就笑了。

看见一把年纪的家抹泪狂奔的老仆役：完了完了，家又被家主凶了。

“嗯。”盛云霄一边应，一边牵起他的手。

程接雨抱着雪茶跟在他后，忍不住问：“那位云老夫人是……？”

盛云霄声音骤冷：“我舅母。”

再不走，觉就要被家主的神活刮了。

玄墨黄，外透着一丝丝粉，清丽典雅；瑶台玉凤白，饱满。

程接雨煞有其事地品鉴了一番，：“养的真好。”

程接雨耸耸肩：“还是算了，我又不会养。”

时隔多年，他讲述这些往事的语气轻描淡写，心中的恨意与怨怼却从未消减。

当年小师哥瞧见他待云家人的态度，问的第一句话也是这个。

云家见死不救、明哲保他都能理解，毕竟云家上下都是凡人，畏惧修也情有可原，他和母亲也没想过将云家牵扯来。

慢着！走园的家突然停下：传闻不是说家主伤了睛吗？如今好了？！

说来说去，不过贪生怕死又唯利是图罢了。

盛云霄笑：“不是还有我？”

云家只有他母亲有天赋了仙途，并与父亲喜结连理。云家凭借母亲这门亲事攀上修仙世家，本就得了不少好，要关却作上观，不肯伸援手。

后来舅舅竟然还趁机搜刮盛家的宝变卖，最终气得外祖父撒手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