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及时扶住了案几，勉稳住。

“无能为力”的绝望将师叔困在了过去，心障目，不若说是自我惩罚。

程接雨因她的未尽之言心脏一缩，钻心蚀骨的疼。

雪茶如今量增大，能啃下整整一颗比它型还要大的白菜，就是吃完也不长个，重似乎维持在了目前的平，不像前阵那么蹭蹭往上涨了。

又给盛云霄传了讯，告诉对方自己在师母这，今日要晚回。还提醒对方别忘了喂雪茶。

他闭了闭睛，凌无序的光影纷然于脑海，却怎么也看不清，抓不住。

程接雨也没有什么好隐瞒，“我在万卷阁查找丹方时遇见了师祖，是他老人家提了我。”

程接雨“哼”了一声，抱怨：“师祖都已经吓唬我两回了。这个方也是，明知我炼不来，故意逗我玩。”

程接雨自然说好。

方璃衿微愣，看向他，“云霄告诉你了？”

方璃衿微微蹙眉：“你已经见过父亲了？父亲倒不曾与我提过。”

方璃衿不知想到什么，忍俊不禁：“父亲也真是……师母今日教你，待你修为长了，自然炼的来。”

方璃衿：“心的症结在于修者心不稳，缘由因人而异，清心丹不过是有清心净意、凝神静气的作用，除心的效果也因人而异。”

但他想起师母曾经说过的师叔的“宿命”，无非不过是“无能为力”四字。

脑也一片嗡嗡作响，像是被人敲了一记闷，前发，险些站不稳。

如今他一边向师母学炼丹，一边对这丹药的功效忍不住好奇，“师母，这清心丹您以前也给师叔用过吧？真的能除心吗？”

只因他珍视之人都已离他而去，看不看得见又有何意义？

夏日的天黑得晚，程接雨从药庐来的时候天刚黑，还来得及去一趟藏星峰。

四阶丹药并非一日可成，将原料置丹炉之后，程接雨这个菜能派上用场的地方就不多了，还是得靠师母看着丹炉。

程接雨听完沉默了一瞬，然后问：“师叔的心……是什么？”

果然下一刻便听方璃衿说：“是，云霄他当时……睁睁看着掬他——”

可这四个字却害得师叔自幼年便为灭族之仇而痛苦，往后余生又为没能挽救人自责。

她忽然哽住，没有再说下去，借着理药材的动作掩饰失控的情绪，因此也没有注意到程接雨的失态。

若非如此，程接雨就打算限制它饮了。

应，可见是特意为了盛云霄了解过。

“过去？”程接雨睛微睁，试探：“与方师叔有关？”

程接雨心果然如此，面上却摇，“师叔只提过方师叔几次，是师祖透，方师叔在镇之役中……”

程接雨心疼到鼻尖发酸，只能不停地安自己：师叔已经开始好转了，不再放任自己囿于过去了，已经在努力挣脱“宿命”了。

他得拉师叔的手，将师叔从过去拉来，牵稳了，绝对不放开。

“你师叔……”方璃衿顿了顿，语气宛如叹息，“是被过去给困住了。”

……

他话没说完，想话。

“前几日你师叔的睛短暂见了光，容长老说他正在好转，我便想炼些清心丹，再给他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