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霄又沉默了片刻，反问：“那你又为何答应？”

也由此发现，若他不开，盛云霄似乎与他也无话可说。

可是，程接雨摸向自己手腕上的姻缘绳，那师叔为何还要与他换姻缘绳？

然后一整日都避着盛云霄，武课亦是自己练剑，没同他说话。

他无言以对，只能对编这个瞎话的人赞一声编剧鬼才。

飞谷，不慎遗失了这枚剑穗……多谢应谷主代为保。”

“如今众说纷纭。”方瑶给他解释，“最可信的便是说应师兄其实早就慕云霄师叔，只是一直不敢说，如今得知师叔收了别人的姻缘绳，便想表明心意为自己争取一番。”

吃饭睡觉雪茶，午后去上炼丹课也带上了它，以防这个小东西趁他不在又窝到盛云霄怀里。

原来师叔不但去落雪飞谷过客，还是和方师叔一块去的！

可这个答案并不能解答他的所有疑惑，他仍不明白。

盛云霄抬“看”向他。

“师叔。”

程接雨忽然一怔，好似哑了，猛地红了脸。

他忽然心里闷闷的，不太快。

他一问才知，上午应暮归归还剑穗那一幕被人瞧见了，后来竟然传应暮归对云霄仙尊有意的传闻。

凡尘舞剑唱戏的才喜佩剑穗，因为瞧起来漂亮。但剑的修者大多喜净利落，少有人往剑上佩华而不实的穗。

心的烦闷在回到归雪峰后更甚一层。

他朝盛云霄行礼，转离去。

方瑶又：“只是如今大家依旧不知云霄师叔手上的姻缘绳是谁送的，也没有任何人面承认。”

他呐呐半晌没能说一句话，最后逃避似跑了盛云霄的屋。

好在他还有亲儿雪茶。

原来这枚剑穗竟然也与方师叔有关！

落雪飞谷几人依旧告假。却没想到，方瑶一脸好奇走过来，问他：早课后应暮归拦住他和盛云霄，是不是给师叔送了什么东西？

因为他竟看见师叔将那枚褪的剑穗，放了装着方师叔旧信的匣。

以师叔的，本也不该有此，但如果是珍视之人所赠，那便解释得通了。

程接雨悄悄拉下衣袖藏住手腕上

像，至少外貌有几分像；却又不像，定是神态、气质、格不够像。

程接雨不喜这烦闷憋屈的觉，心的疑问太多，不如索问个明白。

莫非，师叔与方师叔真是侣？

“那，师叔昨夜为何与我换姻缘绳？”

他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的答案指向了他从未想过的地方。

程接雨：？？？

程接雨：“……”

程接雨：“惠问法师昨夜说，我长得像方师叔，是真的吗？”

谢他不曾戏母亲的情，谢他中的“代为保”，为母亲留了一丝颜面，没有计较母亲将其据为己有的私心。

这个答案令程接雨心一刺，生一果然如此的悲哀。

应暮归闭上，提了一气，再睁时神恢复了冷静，“我明白了，多谢前辈。”

白绸之下的睫微微一颤，盛云霄静了一瞬，答：“像，却也不像。”

作为这场对话的见证者，程接雨先是为盛云霄果断地否认而庆幸，接着又为他后一句话蹙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