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航还在对他昨晚那句“工人”耿耿于怀，不裴宇是不是在装傻，他这会儿就想修理他一顿气。

市政的工程车正在沿路撒盐除冰，路上的车都行驶得十分缓慢，小心翼翼地保持车距，防止剐蹭追尾。

人！”陆少航没好气地翻了个，面朝墙闭上了。

“开个玩笑，没必要这样吧。”裴宇笑着看他。

裴宇照惯例把他叫醒后，就门去买早餐。回来时，陆少航还呆呆地坐在床边，不知在想什么。

陆少航把雪球结实了，在手里来回颠了两下，冷笑：“现在认怂，晚了。”

“到了，下车。”

陆少航缓慢地眨两下，才，说：“洗了，外面还在下雪吗？”

“停了。”裴宇把早餐放在桌上，打开窗给房间换气，“今天地上有冰，应该骑不了车，咱们一会儿要去坐公。”

“很有必要。”

“这么快？”

“行吧，那你轻。”

“我怎么不正经了？”裴宇一脸无辜地反问，陆少航翻他个白，别过去不再看他，专心致志地剥喝粥。

外面的天还黑蒙蒙的，陆少航“啊”了一声：“这么早，能有车？”

正文37.还好么

“枕不要了？”裴宇好笑地问。

天又亮了一大截，陆少航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外面白皑皑的街景很有眠的效果，他耷拉着又要犯困时，脑袋被人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

陆少航瞄他一，裴宇说：“补充白，加营养。”

学校大门有几棵今年才移栽的杨树，枯枝上堆满了积雪，裴宇站在那下面举着双手作投降状等着陆少航。

陆少航拎起书包，刚下车还没分清东西南北，迎面就被拍了一脑门的雪。

小区门就有公车站，他们等了两分钟就上了车。

公车上的车载电视正在报昨晚的大雪是三十年一遇的规模，城市的通系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裴宇没躲开，被砸中了后背。他回冲陆少航挑衅地勾了下手指，随即大步向学校跑去。

“早班车5就开始了。”裴宇坐到他边，打开早餐盒，把两颗煮都推到陆少航面前，“都吃了。”

大概是发了，陆少航这一觉睡得很沉，连第二天早晨的闹铃都没有听到。

裴宇双手枕在脑后，抬望着天板神了很久，才轻轻说了句“晚安”。

“！裴宇你找死！”

“……”陆少航说，“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正经？”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这个人很记仇的。”

37.

“不要，”陆少航把被拉过，闷闷地说，“睡了。”

陆少航忙追他，还不忘顺手从栏杆上搜罗雪团对裴宇行攻击。

他把呛到嘴里的雪吐来，弯腰团了个雪球，就猛地朝裴宇砸去。

“愣什么神？洗漱了没？”裴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