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裴宇也看着他笑，“那你抓到了没？”

“我听这话怎么那么像为自己的笨找借呢。”

裴宇托着腮，认真地听他说话。

附近有很多个人经营的小餐馆，裴宇怕冻着陆少航，便就近带他了一家炒菜馆。

这条街很窄，是单行，经过的机动车都很缓慢。

裴宇叫来老板，又加了番茄汤。

陆少航笑了：“为什么想不？我还下河捞过鱼呢。”

“真的，”陆少航叹了气，指尖在杯沿来回挲，“我家一年到能聚齐的天数，一只手就能数过来。印象里最闹的时候，还是我小时候回乡下家过年。”

不等陆少航有所反应，他先自觉地跑开了。

而且也不知裴宇天天吃那么多没营养的面包，为什么还能长一腱，搞得衣服穿在他上大了不止一圈。

“就是觉得这里很闹，”陆少航接过杯，目光依旧停在门外不愿收回，“不像我们那儿，静得跟墓园一样。”

两人坐在临近门的小桌旁，等上菜的间隙，他们便看着街景闲聊。

唯一清楚的，就是自从她走后，爸妈越来越忙，那间大房慢慢就变成了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家。

旁边是家母婴用品专卖店，店门放着两台投币摇摇车，几个老太太带着各自的孙孙女在那边玩边聊天。

“没，”陆少航摇摇，“还摔里呛了好几，导致我现在都对有影，没学会游泳。”

“企鹅好的，多可。”裴宇帮他把帽扣上，“这样更像。”

“你这什么比喻手法。”裴宇看着他笑。

可恨陆少航趿拉着一双棉拖鞋，本追不上他，只能摇摇晃晃地跟在他后，了小区。

比你有钱。”

陆少航不由分说，就要抬脚踹他，裴宇笑着躲开，两人你跑我追了一小段路，陆少航跑汗了。

“你说谁笨？”

裴宇边躲边笑：“对我尊重，不知这顿饭谁

“好。”

陆少航用筷沾了，往裴宇脸上甩。

街对面有家理发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着满的卷发站在店外，在情绪激动地打电话。

两三个小孩蹬着板车，像踩风火一样，穿梭在来往的行人间，咯咯的笑声不时传店内。

羽绒服溜肩不说，手也够不到袖，从各方面看去，陆少航都觉得自己特别像只臃的企鹅。

裴宇静了片刻，说：“想象不你在乡下追撵狗的样。”

“只是我去世的早，很多事我已经记不太清了。”

“老板，先来两杯，”裴宇把菜单递给陆少航，“想吃什么？”

“想什么呢？”裴宇把杯推到他面前，“有，先捧捧手。”

都怪裴宇的羽绒服保太。

陆少航不跟他客气，了两炒菜，把菜单还给他，补充：“不要香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