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快，声音又小，乔映没有听清，兀自挂了电话，正准备把地址发过去，屏陡然一变，了熟悉的来电显示界面。

他把原本准备的事儿往后挪了挪，“秦哥。”

秦以止的嗓音是惯常的淡漠，“怎么打你电话一直都是占线，刚刚在跟谁打电话？”

乔映看清了上的名字，是秦以止。

楚虞的声音很低，像是纯粹的自言自语，“我好害怕。”

楚虞张了张嘴，几乎是有些委屈地喊：“乔老师……”

乔映听清了他嘴里的这四个字，抿了抿，脑里有什么东西飞速划过，他本来打算随问别的什么，说的话却不听使唤一般，朝着别的方向奔过去。

而现在，听到乔映冷淡又平静的声音，他原本慌张的心陡然冷静了下来。

秘书说不来，只好退到一边。

他很慌，一直都在担心乔映会不会有危险，他既慌又生气，假设油漆是泼在乔映上怎么办？假设那不是油漆，而是别的什么危险品呢？假使，乔映因为这件事发生了什么不可逆转的危险呢？就像中时期的那一次一样……

秦以止听着电话那青年传来的清冽嗓音，陡然想起了那天在车上，青年靠近他时，上那淡淡的香味。

“害怕的话，明天亲见见我，确认我没事就好了。”

正常上班族周末都是休息，没什么事儿的，但秦以止不同，他是公司总裁，假期这东西可有可无，所以乔映才会问这句话。

楚虞回答得飞快，生怕他突然反悔，“好！”答完了，他又小小声，语速飞快地说：“乔老师，你不可以有事，你一事都不能有，你等着，我明天去找你。”

秦以止一顿，原本要说的话被他吞了下去，情绪往下沉了沉，不动声地：“不是说在家里烤吗？怎么还有别人。”

幸好，秦以止说：“没事，下午吃对吗？我早些过去。”

乔映应了声，“我没事儿，别担心。”

楚虞接着他的话无衔接，小声地问：“可以吗？”

楚虞在看到巫问眉手机上的图片时，第一个反应不是惊骇，而是慌张。

所以他当即就给乔映拨了电话过来。

乔映轻轻“嗯”了声。

的漏，“我在乔家，很安全，没人能够威胁得了我。”他又调了一遍：“别担心我。”

他回来之后问过秘书，对方不确定地思考了会儿，给他的答案是：香可能是甜散发来的，而柑橘的香应该是平常吃的橘或者香，至于沐浴和光的气息……

乔映图得是方便，再加上突如其来的巧合，刚好把所有人都凑在了一起，但这话明显是不能对秦以止说的。

乔映说：“朋友，他明天也会来。”

又过了半晌，他才说：“我发地址给你，明天中午过来吧。”

乔映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沉默片刻，电话那的楚虞可怜地等着他的答案。

这个夏天，他如磐石的心被炽烈的日光晒得给松动了一条

乔映思索小会儿，说：“不是别人，是我的朋友。”他又说：“明天是周末，秦哥应该有空的吧？”

秦以止现在似乎知答案了，那是独属于青年的气息，是光的气息，还有晒过后的悄悄气，以及残留在他肌肤上的沐浴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