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带了亲昵，放缓声音在哄人，尾音都是闻所未闻的轻巧，光是听着就让人生不起气来。

秦犯病时像个小孩儿，这会儿仿佛找到了主心骨，既兴又委屈，张往外说的都是告状：“乔乔，你看屋外面那人，他也讨厌，大早上就把我吵醒了，非要说我是他，要接我回家。”

秦不能风，窗跟窗帘大多数都是拉上了，她也没开灯，乔映其实没看清那人长的什么样。

“乔乔，你去，让他走开，老挡在我屋门什么，我又不认识他。”

秦陡然变了脸，冲着他一再挥手，下了逐客令，“你走！你从我屋里去，快走！真讨厌。”

她的话音还没落下，乔映就跨过凸起来的小截门槛，提着袋走来了。

乔映空回看了，只能看见堵了一半门的大影。

“乔乔，你怎么才来看啊？隔的王老太可讨厌了，成天跟我炫耀她孙，哼，她孙哪里有我们乔乔好。”

乔映还没走过来，秦就从椅上站了起来，兴地去拉他，整个人从内至外都欣喜了，态度跟刚才固执的老太太判若两人。

秦以止连目光都没有分一丝在乔映上，径直看着秦，比她更固执，“，我真是你孙，你仔细看看我。”

乔映顺从她的意思哄了几句，秦才没再执着于刚才的事儿，但仍旧他过去赶人。

屋里的乔映在哄人，他上次来是半个月之前，老人看不见他的时间隔得久了，现在是怎么看怎么看不够。

她把手一摊，生气了，“你走开，你不诚实，我孙上就来了，等他来了亲自跟你说。”

来的青年正是方才照片上的那个，活像是从照片里走了来，目光都是如一辙地冷淡，只不过比照片里的要更加带了生气，也更俊。

他哄了好半天，最后拆开带来的礼品袋，从里面一盒，打开了放在秦面前。

疗养院给老人住的屋都是带长廊和院的，环境很好，素未谋面的男人站在廊下，背对乔映而立。

楚虞这会要是在这儿，能嫉妒疯。

秦以止没法，抬了房间，却没真的走开，而是站在了房门。

秦一边用小勺舀糕，一边还有些糊不清地指着门，对乔映没来之前发生的事儿耿耿于怀。

秦以止：“……”

乔映本就算了，面前的男人比

乔映把礼品袋放下，说：“别怪乔乔了，我去给糕啦，您不是喜吃吗？”

秦以止听见了脚步声，原本不打算回，听她喊得这么亲切，便跟着转过了。

老人家笑得很开心，“我孙来了，小伙，都说了你认错人了，你还跟我犟。”

乔映没法，起了屋。

他刚哄了半天，秦也没一个笑，甚至就连态度都只有最开始对陌生人的礼貌。

三地这么说，她难免就不兴了。

乔映对神志不清的老人的态度好的奇，完全到了一个受的独孙的态度，不仅半冷淡都没有，甚至还有隐隐的撒腔。

秦正对着大门，脸上的表情很兴，伸了手，遥遥地喊：“乔乔！”

秦拉着乔映的手，把他拉过来，拉给秦以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