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是女孩，是男孩……”

“顾亦铭？真的？！”

“没钱，找你同学借，再问拉黑。”

余香莲致命三连。

穿着喇叭蹦迪斯科的那。

“这孩这么懂事啊？真好，你看看人家，你还冲你妈吼，不就一个生日嘛，妈妈肚上那疤还在呢……”

他们想到哪里去了？

“打什么电话啊？我差把你爸单杀了，被你给搅黄了！”余香莲气得直嚷嚷。

“是么？”

但是余北的命，他一抓一个准。

“……”

余香莲开始数落起来：“都是一个大学一个宿舍的，人家天天在电视里来，你呢？还不耐烦你妈教育你，说是当明星，跟大海里扔石似的没声没响，我都没好意思跟人家提，除了视频聊天，你都没现

的速度。

“真的……”

又是一阵难以言说的沉默

余香莲声情并茂说：“不是我记错了，是在妈妈里，你永远是妈妈长不大的孩……”

余北脑门都疼，说：“妈，你先别打游戏，我先跟你说件事儿。”

“那哪能啊？就几天之后嘛，我都准备好了礼，你啥时候回家啊？不回家我给你寄过去也行，唉……二十年前你妈的受苦日，终于把你养这么大了，不容易啊……”

气得脑仁疼。

哇。

余北打断她：“妈你能不能说别的？”

“小北说什么了？”

被余香莲一打岔，要说什么来着？

手机那边传来击杀的声音。

余香莲靠近手机说：“男孩也是要吃饭的呀。”

“人家让我通知你一声，不唐突了礼节。”

余北纠正她，说：“妈，不是女生，是……是男生。”

顾亦铭重抓不准。

怎么听起来，余香莲听到顾亦铭过年回家更激动一？

结完婚回来，余香莲是大着肚上课的。

等等。

“啊！养二十几年的猪终于知拱白菜了？也该带了，你爸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你都上小学了……余香莲你掐我什么？”

“这哪能不记得？电视上天天放，余北，你没吧？”

“不是！是我大学同学，一个宿舍的室友，顾亦铭！我跟你们说过的，还记得吗？”

手机又被余香莲抢回去，说：“行行，带回来吧，妈一桌年夜饭，谁家的姑娘啊？”

余北怀疑余香莲和顾亦铭串通好了。

我怎么就柜了？

“妈，你别诗朗诵了，我真跟你说件事。”余北看了一顾亦铭说，“我过年……要带个人回家。”

余香莲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

余香莲还没说话，余大华的声音传过来，估计是被他抢过去了。

“余香莲你别假惺惺了，我生日已经过完了！”余北对着电话吼，“还有，我今年都二十六了！”

手机那沉寂了整整一分钟。

刚上大二就跟班主任请假，说回老家结婚。

余北想不通。

“不是这个。”余北从小被散养习惯了，“我过几天的快生日了，你没给忘了吧？”

余香莲还在说：“那男孩饭量大一，妈多几个菜。”

余大华和余香莲年轻时候都特别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