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我昨天、我昨天不是已经…”视线翻转，丰雪有些反应不过来，脑袋在枕上无意识地蹭了蹭，有些茫然地开。

信我？”听着他嘟嘟囔囔地耍脾气，傅柳姜想起他很小的时候，因为乡下的表妹撕坏了他的画，也是住了不到半天就吵着要回家。十几年了，也没个长，仿佛昨日重现似的场景，让他忍不住微微一笑。

丰雪撑不住，在傅柳姜灼灼的目光中败下阵来，视线到他的角上。然而看着他的，又会想起他昨天板着脸吐掉那些东西的样，小腹一，嘴也看不得…又去看结，最后完完全全地低下，像鸵鸟一样缩了起来。

“是他…坏你的手吗

傅柳姜忽然把他推倒在床上，右手压住他的，压上来，语调发冷，“说无凭…拿我看得上的东西来谢，空支票我不稀罕…”

丰雪吓得手脚，揪着腰一边抖一边，暗自庆幸玲儿扎带时手下得狠，才给了他一丝息之机。撑着肘往前爬，却被人扯着后腰抓回去。

傅柳姜不说话，无声地看着他。

“谁告诉你这事轻而易举就能解决？”傅柳姜沉下脸。

“小雪，你走以后，有没有哪怕一瞬间，想过留在丰家的我，会是什么下场？”

“你不是尼贺少将前的大红人吗？”一下就被对方带偏了重，又不知怎么把话引回去，把手放下来，凭着一意气与愠怒的傅柳姜对视。

带扣在激烈的拉扯之中终于崩坏，腰上勒的红印暴来。傅柳姜摸着他腰上的那圈印，忽然笑了一声。不大愉快的一笑法，笑得丰雪心脏都揪了。

“昨天？昨天是你伺候我还是我伺候你？这才几个时辰就记不清？”傅柳姜放弃了和他沟通，手指顺着衬衫衣领将纽扣逐次拨开。丰雪挣扎着把卷起来，保住了前的扣，却保不住衬衫的后摆。傅柳姜一把扯落他的甲，却发现衬衫扎在里扎得很，抓不来，便去解他的带。

丰雪却像是被他的笑激怒了，不不顾地爆发起来：“我就是不信你！你是个大骗！轻而易举就能解决的事情，一定要我低三下四地求你！求你还不够，还要带我来这里像…像那人一样在你们寻作乐之余，你的调剂品！”

“…我不是那个意思，傅柳姜，你肯帮忙，我还是很激你…谢谢你…唔！”

有这样一双睛的人，无论你为他过多少牺牲，都不可能在他的心里留下任何痕迹。

丰雪被放开的时候，脑还糊涂，自觉危险解除，便放松下来。端端正正地坐在床上想了一会，偏发问：“我走之后你究竟怎么啦？”衣服散着，颈侧与尖的痕迹都还很明显。

“杜少审说你是被赶来的，是不是哥哥怪你帮我了？”见傅柳姜不搭理他，丰雪从自己的委屈里来，他一向是这样，看不到便想不到，看到了就喜钻角尖。光脚走下床，靠近傅柳姜。

丰雪的睛很亮，澄澈得像一个漫不经心的诅咒。咒术抵达，地裂山崩，而下咒的睛却是那么无辜，那么若无其事，甚至于，那么理所应当。

第32章第十一张：淮南皓月冷千山（上）

可傅柳姜并不看他，低取下腕表向旁边轻轻一抛，就在椅上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