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诀被他问得莫名其妙，眉皱得更：“什么味？”

“香……”沈未垂下睫，自语般地重复。

连诀五官邃得像是雕刻来的，绷着脸时看上去冷得不带生气。

连诀神复杂地盯着沈未看了一会儿，意识到他表情里半不掺玩笑的认真，几乎有一瞬间就要被他气笑了。

他有片刻恍惚，心里那奇异的不安再度涌上来，手指不由自主地捻住柔的布料，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开。

蔓延，沈未的手顿了顿，靠在床缓缓吐了气，等待着这份难捱的异样缓和下来，才继续手上的动作。

连诀突然笑了，发觉在他面前自己总是很难保持住所谓的修养与气度，声音忍不住带着嘲：“那你是什么的？”

他不安地捻着，心里那份隐隐约约察觉到的不对劲总算落到了实。

沈未被他堵得哑无言，连诀的目光锋利得像带着刺，沈未有些畏惧他的神，仓惶地错开视线盯着自己的膝盖。

“……”

“你，上的味……是什么？”

沈未对他的讽刺充耳不闻，再次抬起，目光里夹杂着连诀看不懂的情绪。

连诀端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一份报告书样的东西，听到声音，把手上的东西放下，抬看着楼梯上下来的人。

连诀朝一侧抬了抬下。

“你想要什么。”

沈未不懂他说的追溯童年是什么，也不知连诀为什么总是在他提到Beta时反应这么怪异，但沈未很清晰地从他中读了恼火，稍加猜测也能明白连诀所理解的Beta与他所说的不是同一回事。

连诀没有耐心跟他兜圈，不等他回答完，兀自打断：“钱，还是项目。”

“AmberTopkapi。”连诀的目光掠见沈未里的迷茫，有些不耐烦地补充，“香。怎么了。”

他像是在确认什么，看着连诀：“你不是Beta？”

他很久才换好了衣服下楼。

沈未一僵，攥在上的手了，嗓音还哑着，却比刚才冷下来许多：“连先生，我很谢你救了我。但我不是来卖的。”

连诀的眸黯下来，愈发觉得这人不可理喻到了极致：“你跑我这里追溯童年了是吗？”

“嗑了药去街上找人约炮的？”

连诀冷睨着他这副扭造作的模样：“怎么了？”

“你喜？”连诀眯了眯睛，看着他这副表情就忍不住反相讥，“还是说你闻到那个味就忍不住发情？”

沈未的耳朵泛红，一双膝盖抵在一起，神颇不自然地问：“昨天，你上的味……那是什么？”

沈未愣了愣，神中有些错愕：“我没听懂你在说什么……”

沈未慢慢抿起，表情有些僵。

沈未有些局促地走过来，他上针织的薄线衣本就是宽松的款式，又因不合尺码而显得领开得更大，一片削瘦有致的锁骨。留意到连诀的视线，他不自然地扯了扯衣领，小声叫了一句：“连先生。”

沈未坐在单人沙发上，纯棉的灰家居也有些大了，脚松垮地垂到地上，他下意识往上扯了一下，纤细的脚踝是瓷白的，看在连诀里只觉得他这动作刻意又媚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