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汲是不是死了？”

其他人并不知燮风的

“因为他知自己的份。”乐居山，“他说过，游离族违背天理本就不该存在于这个世上，对他来说唯有死亡才是真正解脱。”

临遇安垂睫说：“他是我的侣，并非游离族。”

湛云不明白：“他怎么会一心求死？”

乐居山笑：“我知的不少，比如说，大分的游离族都诞生于一个小世界的地底血池当中，汲便是从那生的。只是他失去了如何离开那里的记忆，只能记得自己背负着某使命。”

这时，乐居山又砸下一个重磅消息：“那日扶醉酒的你回去后，汲同我说，他在血池当中见过你后的那个人。”

小世界、地底、血池。

于湛云剑下。

临遇安能够受到燮风贴着自己的躯陡然僵了，像是被戳中了要害一样。

“谢他？”曲冥昭惊讶到嗓音尖，“他把你师弟杀了你还多谢？难不成你早就知汲游离族的份，所以早就想杀了他吗？不对啊，那你为什么要替汲谢他？”

他看不到燮风的表情，却能从乐居山清澈的眸中看到燮风僵的角，以及中一闪而过的杀意。

临遇安看他离去的背影，听到乐居山传音脑：“但他与游离族绝逃不过关系，甚至比游离族可怕万倍。你自小心。”

临遇安不会撒谎，只转移话题：“好。”乐居山去哪儿他无权涉，反正总归是无果徒劳罢了。

怀川氏拥有自己的小世界，而据临遇安如燮风梦中看到的场景，那死池确实是在地下。

临遇安心中一个咯噔，猛然响起了与燮风初遇时，对方说自己于怀川氏死池当中。

总不能直接说：“你师弟是游离族，我们替□□把他杀了。”

没有人回答，乐居山便继续说：“果然……是你们杀了他吗？”说着，他首先看向临遇安，像是觉得临遇安会是对汲动手的人。

所有人都想起了汲和乐居山的份，对视一不知该如何开。

“侣吗……”乐居山摸着怀中断裂琴弦，“汲说他确实不是游离族。”

其他人也同时疑惑，对乐居山此情此举到摸不着脑。

就在他转准备离开时，乐居山又开了：“汲是游离族。”

会有人相信吗？

说完，他便不再多言，看临遇安和燮风一，转投湖当中。

临遇安见乐居山底确实没有恨意，只有稠失落后，冷静开：“他同你讲过游离族，你知什么？”

湛云这才明白，为何当初的汲连反抗的动作都没有。

“原本不相信，但现在确定了。”乐居山抹笑容，角微微扬起，像是江南的柳叶。

乐居山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躬作揖：“无郎君替汲多谢您的救助。”

他这一句话顿时让所有人震惊，连燮风都挑起眉诧异的看向他：“你怎么知？”

湛云以为乐居山要替汲复仇，上前踏一步：“是我，和其他人无关。”

乐居山直起腰，声音清好似歌咏：“汲本就一心求死，但却无法自行了断生命，而我也下不了手……多谢诗酒剑师兄，替汲完成夙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