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易潇盯着林渐，沉默了片刻，答：“也许是，也许不是，看站在什么立场。但大表弟对他还是有惜才之意的，不然当初也不会着满朝文武、这么多人天天求他杀林渐的压力，还要去劝降。”

“但有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如今虽然大表弟他手下虽然说得上兵多将广，但能让他十分称心的却实在找不几个。光想派谁征迎敌这一，他总觉得都不太顺心。”

“这么快？”林渐吃柚的手一顿，问，“是为了商议北狄的事情？”

“这几年国力日渐盛，应对蛮夷应该还不足为虑，大表弟现在想的无非是如何把损失降到最低。”

夙行护着柚，把整个盘了林渐怀里。

白易潇看着林渐：“他手下有七十几名经百战赫赫有名的将军，都在三个月前兵不利，就剩史官笔下一句，‘被林渐一剑斩于下’。”

林渐放下手中的柚，看着白易潇问：“栾云晔对林渐是不是应该恨之骨？”

林渐拈起一块柚对白易潇笑了笑，当着白易潇的面吃了下去。

林渐着柚抬起：“？”

白易潇自己搬了一张凳坐在林渐边。

“咳。”林渐听了白易潇的话，被正在吃的柚呛了一下。

白易潇问：“那你觉得，林渐对大表弟又是什么看法？”

林渐轻轻叹了一声。

白易潇气呼呼对夙行：“你们暗卫都这么看脸的吗？前两天让你上树给我摘一个下来你不肯，转在人面前献殷勤，不仅摘柚还给剥。”

“当然这也不能怪人林渐。”白易潇，“毕竟是各为其主，大表弟他自己当时也是抱着灭人家国的野心去的，若不是林渐，林沐辰这会恐怕已经跪在大表弟面前称臣求饶了？……反正凡事都有代价，事已至此，也是没有办法的。”

林渐仰，望着穿透树枝桠之间的斑驳的光，微微眯起眸：“应该是，只求问心无愧吧。”

夙行完成了剥柚的任务，便继续他的暗卫，听林渐的话退到一旁，隐匿了形。

伸手要去拿盘中的柚，被夙行一把拦住。

“哎哟？背后都改叫陛下了，不叫栾云晔了吗？大表弟拿什么收买你了？”白易潇伸手去够林渐怀里的柚，一边吃一边说，“他们在商议军事，我也掺合不了，就来看看你。”

“但是大表弟的众多心腹将——”白易潇看了林渐一，有些无奈，“就剩下史册上一句话了。”

林渐问：“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应该在和陛下议事吗？”

“是，这群蛮夷行动得比想象之中要快。”白易潇，“而且来势汹汹，陈兵边境张牙舞爪，日日叩关不说，还在关外烧杀抢掠，闹得人心惶惶。”

林渐吃着柚，默默。

白易潇看着：“你也知，这仗一打，钱如。穷兵黩武的后果就是，前面的狼是打死了，后面随时可能窜来一只虎。”

白易潇，评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