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选择了不去面对。

这认知简直令托尼到了眩。他又想起了对方那满是旧伤的，不知为何——他突兀的想起了那个在他认知中始终都对他充满了不满的父亲。

他很想欺骗自己这或许是常可怕的谋，因为那都比要他接受‘在我的世界你成了一个英雄，有自己的队伍，为了保护世界而战，并还有了家人孩’更令他好接受。

年轻些的斯塔克先生的声音都在颤抖。他非常愤怒，但却真的没意识到自己正在说谎。

他为此错过了很多人，很多值得被他珍惜、被他重视的人。然而哪怕明知自己正在蠢事，托尼也还是拒绝停下来。

‘某一个未来的我，的确成为了一名英雄。’

………然而这不切实际的幻想却被他从洛基那可怖的、冰冷的控制中脱离以后看见的场景而彻底打碎。

那是在他中似乎自己无论如何追赶，也都无法超绝的存在。

———他就是个混球。

托尼瞪着另一个自己，瞪着那脸苍白的英雄：

……但他却也始终都没能真的怒吼声。毕竟天才如他，怎么可能不知那个答案。

“——可你从没提过你失去了什么。你从没告诉过我你付了些什么。你其实一儿都没变，你也只能向前看、向前走——你有试着回回吗？你敢告诉我回你会看到些什么吗？”

“英雄？”

那并不是对另一个自己的嫉妒。恰恰相反，那是对另一个自己为了变成这样而直视了什么、舍弃了什么的敬意。

……他要如何面对被他造就的战争与伤亡？他要如何面对言不由衷的亲朋好友？他要如何面对佩珀小那几番言又止后复杂的神情？他要如何面对他父亲最后留下的、对他那失望而不满的言语？

“我觉得你是个疯。你以为这样很伟大吗？——不，并非如此，我真不明白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其实我也不想知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可这敬意却令托尼生向往的同时也到了恐惧。他终于无法像之前那样逃避这一切，他终于也着自己去了解更多——而这天才甚至没能立即想到这意味着什么。

“为什么这么着急返

……正因如此。他那酸涩而不甘的情绪，也跟着到达了峰。

怎么样，霍华德。

“你要我帮你的忙，你说了那么多被你战胜的敌人、那么多被你阻止的悲剧。你说你获得了朋友与战友，你说你拯救了世界……还有了女儿。”

——那个赤金双的铁人艰难的躲闪着氪星超人的攻击。每一次都能令托尼想起那些被超人毁坏的大楼。他无数次的想要低呼，他无数次的向要尖叫。

他无法停下来。无法回看。

在那个瞬间，托尼明知这很可笑。他却还是将那个勉力支撑的‘自己’…和他父亲的影重叠在了一起。

“其实准确儿说，你还是个骗。斯塔克，你以为我真的没想过吗？”

也就不会有疼痛，这便是斯塔克先生得的结论。

而混球又怎么能成为一名英雄？——托尼拒绝承认，托尼无数次的怀疑这个神里透着疲惫与温和、满旧伤的男人其实并不是自己。

他想大声质问另一个自己为何不使用他替他改装完成的红太线。那毫无疑问能让对方摆脱被动挨打的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