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也就是化作十五六岁样貌、要与师尊四游历的秦游——将冲泡好的灵茶摆在前人面前，撑着下，再去看旁边的说书人。

这倒是令听书人们惊诧的说法。

苍弥茶，天泉。

“……那一年，人圣、妖皇、尊，皆是十数万岁的老怪了，可楚尊者，却不过两千岁。”

秦游像模像样，分析：“前面还算正经，到这儿就太夸张了。什么‘剑气悄然落尊肺腑，令那有万千利刃于腹中翻搅之痛’……”

他笑嘻嘻地，往楚慎行上看去，说：“师尊，你还玩儿这些样啊？”

“呃，说的也是。”

迦婆离不过是面上没有五官，可至少乍看上去，还是寻常人形。

“若我有幸，能得楚尊者一句教导……”

楚慎行眯一眯睛，看前的徒儿笑到打跌。

修士们听着，心驰神往。

他断定师尊不会对自己这张脸些什么，于是十分大胆，还在继续品评：“‘那老儿百般求饶，献上八百女任由楚尊者挑选’——哈哈、哈哈哈哈——”

楚慎行端起灵茶，瞥他一。

“仿佛是有这个说法。”

“秦真人？可是楚尊者的徒弟？”

归元弟铿锵有力，说：“在下亦是剑修。峰主师尊曾提起过，他与秦真人，也算得上故友。”

而后，又被挡在桌边的禁制之内，不引起旁人注目。

“正是，”归元弟，“峰主师尊说，当日楚尊者定是手上不曾用剑，可剑气却早已被他控自如。便是静立于空中不动，依然能将尊击败！”

堂中人：“怎能不心动！”

茶馆的边角，一面窄桌上，一个着短打的少年听了这话，忍俊不禁。

他听说书人描绘师尊与尊的一战，啧啧叹，说：“不过百十年，又有了颇多说法啊！”

说书人：“两千岁的天境啊！这是何等天分？你心不心动？”

这一切便似行云，不过瞬间，就有灵气溢散而。

少年掌心灵火升腾，须臾之间将煮沸。

秦游笑得肚痛。

说书人看堂下闹，又是捋一捋胡，再笑一笑，缓缓往下说去。

“哈哈，便是人圣亲自上门，想要拜在楚尊者门下，楚尊者都是不应的。”

恰逢小二端上灵茶。少年麻利地从小二手中接过一应工，将其摆在桌上。而后，却不曾用上小二拿来的茶叶，而是往自己袖中摸去。

“秦真人倒是着实有幸。”

楚慎行了，见徒弟仗着如今一张少年面孔，简直是有恃无恐。

“哎，那边的归元弟，你方才要说什么？”

“那毕竟是从为难时一起过来的徒弟，毕竟不同。”

等笑够了，说：“这些人，都没有见过族吗？这么说来，你我见过的族之中，样貌最寻常的，还是迦婆离了。”

秦游说：“便是‘女’，也是一般面貌。”

他们相互议论，气氛更加烈。谁都没有想到，今日会听到这样的消息。

归元弟：“我门心法之中，最重要的一，便是‘无剑胜有剑’。”

再往后，他们一路走来，见到的诸多族之中，有如苏支目佉一般，腹大如斗。也有如波多罗一般，长二十里有余。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