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那混的时间轴不安跃着，最后落在了一个仙音渺渺的仙宴上。

他明白是对方为了避嫌而离开了，但他心中依然因为没有听到答案而怅然若失。

他听着听着，忍不住向镜湖走了些。

另一人发笑：“你本就是筑天的石所化，如今怎的还埋汰起自己来？”

他去了竹林，越走越，最后当他快到达竹林的镜湖时，他听到有人争执。

“我愿意。”

本心。

第九世，他是仙君，被东华帝君邀请参加仙人的宴会，但却受扰于丝竹之音，不得不避去一僻静之地。

他的本心是什么？

——难你不想求仙问，也不想修得正果了吗？

而他也说了自己的答案。

“世人都说神仙好，可神仙除了长生外到底哪儿好？若神仙无情无，只求长生，那他与筑天的石埋骨的土地又有何区别？”

·

僧人说：“既然如此，我便来度化这顽石的戾气，度其成佛罢。”

他心甘情愿。

于是他便成了这僧人旁的一串佛珠，并机缘巧合下来到佛祖边听了万万年的教诲，得了神智，也生了成佛的心。

“是的，切记切记，顺从本心。”

第二天，谢非言从长久的梦中醒来。

——那你待如何？

“如果天注定我不能得我所，那我就掀了这天！如果仙途要让我与我所分别，那我就踏碎这仙途！”

可他一走近，那声音便消失不见了。

他沉默片刻，回答：

——哪怕你万万年苦工毁于一旦，也甘愿吗？

顺从本心。

“世人都说神仙好，可神仙除了长生外到底哪儿好？”有人不屑，“若神仙无情无，只求长生，那他与筑天的石埋骨的土地又有何区别？怕是连我都比不上罢！”

画面于此刻定格，而后混的记忆再度跃，回到了谢非言在天乙城的那一晚。

“你方才难不是在称自己无情？这难不是埋汰？”

镜湖空无一人，寂静无声。

来有一天，一僧一来到他面前，发现了他。

“那若是换你，你待如何？”

“我明白，顺从本心，顺其自然。”

冥冥中有人问他。

人说：“这石生于极凶之地，戾气天成，看来它天生便适合炼成刀剑，作为凶。”

“我只是实话实说。我的确不懂，但那只是因为我并非人类，天生不通情。可那位帝君分明曾经是人，如今却这样为求登仙抛妻弃的事来，我便是一儿都瞧不上的。”

在他下凡前，最初化他的僧人来到他面前，同他说：“你此次一去，定有千劫万难，若能成佛，自是好事，若是不能，也不必求，要知——各人有各人的因果，个人有个人的姻缘。”

那一天，那个求心切的少年劝谢非言莫要耽于情，应该将更多的功夫在长生上才好，但谢非言却不屑：

可他到底一生戾气天成，想要成佛也比旁人难上数倍，所以在佛国里的众佛因天动降下杀劫而不得不离开此界时，他却选择了投人间，成全旁人也成全自己。

冥冥之中的声音更近了，像是要剖开他的心，抓住那个真正的答案。

“你觉得这是埋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