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先生......你在说什么？”

从那次以后，奚文柏不再提喜不喜，不这样的字，他像以往一样，和廖黎明无所事事地徜徉在绿草如茵的后园，聊这些年他在世界各地的见闻，聊他远在宾州的自建房。奚文柏不算是一个非常虔诚的信徒，胡引用耶稣的句来逗廖黎明，他说“我要尽心，尽，尽意，尽力，侍奉主——”

“我在说。”奚文柏看着他，“想你一直在我的边，想和你一起去欧洲、去亚洲，去哪里都可以。”

“不谢。”奚文柏摸摸他发，然后挨着他坐下，贴得这样近，很像是相互依偎着。

他擅自篡改了后半句，“侍奉主我的廖黎明。”

奚文柏掀下廖黎明试图遮掩的兜帽，“你听我说，我是第一次喜上一个人，但我很确定这就是喜，它总是我思维混，心脏作痛，所以我喜你，我喜你的坦率可，喜你的不论哪里。”

廖黎明吞咽着唾沫，想问他下次什么时候再来。

“Oui.”廖黎明轻轻地碰了碰它，然后拿起草地上的薰衣草，“也谢谢你的礼。”

白蒸汽弥漫整个站台，他追了几步火车，最后游魂般地停下了。卖烤贝果的小贩经过他边，廖黎明掏钱买下最后一只，最后坐三个小时的士回到了修院。

“你对我也是同样吗？”奚文柏切地问他，“像我对你的觉一样。”

再过了一年，奚文柏还是没有来，廖黎明却经常梦到他，不像第一次那般烈，却温馨自然，他在

廖黎明咯咯笑了，角的。

“他是我的主，请不要开这样的玩笑。”廖黎明扁着嘴说。

奚文柏的表情落寞下去，廖黎明知他是孤独的，也许这孤独使他渴望得到陪伴，仅此而已。

日平静地过着，第二年六月，奚文柏没有来，廖黎明整天打扫忏悔室，一直等到十一月。

奚文柏微笑着摇摇，“真是个固执的小修士。”

火车发最后一声临行前的鸣笛，奚文柏先把箱从窗里去，然后转，很轻很礼貌地抱了一下廖黎明，“唉，我又想忏悔了。”

廖黎明嘘他，但奚文柏不知悔改，睁着他的黑睛，开始假装听不懂法语。

“它永远鲜活，不是吗？”奚文柏端详着，“陪伴在你边。”

到了告别的日，奚文柏磨蹭到最后一刻才动，廖黎明完礼拜来车站送他，这个小修士没有换下那黑袍，额角还微微渗着汗。

“小修士，再过半个月我就要走了。”奚文柏伤地说，他的假期已经延长到不能再延长，“我还能来见你吗？”

他的法语从未这样利过，奚文柏一气说完也被自己诧异到，廖黎明微微张嘴，消化了好一会表白，然后讪讪埋下脸，“我是修士，不可以......”

“我不想离开修院。”廖黎明抬起脸，认真，“这里是我的家。”

廖黎明措手不及地望着他，脸颊开始发。

“廖黎明，我想我是上你了。”奚文柏柔和但郑重地说，“不，我就是上你了。”

“嗯。”廖黎明。

“我走啦。”奚文柏提着箱，伤地挥挥手，“再见了小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