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十四分，房间里只了盏小灯，昏暗的空气中浮动着期待，和一些别的，说不上来名字的什么东西。奚文柏念书的时候就保持了六起一睡的习惯，自律、苛刻、好，拥有铁铸的心房，容不下错谬也不得人，但突然现的廖黎明就像一块磁石，拉扯他不停向前试探，将底线一降再降。

“嗯……老板细心贴，带我看医生，明明自己很忙却还想来接我回家。”

“还有呢。”

“老板今天……的领带也很好看。”廖黎明直直看对面男人锋利的眉里，坦说。

“为了复活节的兔。”廖黎明也郑重地抿了一，尽他脚杯里装的是西瓜。

除了小博士说话时轻微颤动的嫣红双，奚文柏中再也放不下其他。

通方便，我从诊所到学——”

“还有呢？”

“老板人还很谦虚，一有问题就会打电话或者发邮件给我，提问的思路也清晰简洁，为接下去的工作提供了方便，与老板共事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

奚文柏为自己领带的胜利偷偷雀跃。

“喜复活节的兔多一，还是喜我的领带多一？”

“小萱……是老板的人吗？”

奚文柏闷笑，抬了抬酒杯，“cheers，为了复活节的兔。”

“唔……”廖黎明嘴里嚼着东西不方便说话，奚文柏这么一问，他加快咀嚼速度，咽下去，说，“因为兔们一年当中只有这一天会被所有人想起，很不容易。”

“喜……”

“老板，这里的位置是不是很难订？”时间将近晚上九半，可周围依旧坐得满满当当的，餐厅领班在不久前抱歉地拒绝了两位直接店的客人，奚文柏挽着袖，视线不离廖黎明，“这家餐厅传统菜是一绝，再加上今天是周末，小萱为了定到这两个靠窗的位置了不少力气。”

“喜小兔？”奚文柏弯起睛。

今天每张桌的餐巾上都摆了复活节兔卡片，缀以金粉和墨绿丝带，非常致，廖黎明在心里小小叹了一下，起小卡片妥帖地放了袋。

奚文柏嘴角的笑意越来越，“人？为什么？小博士倒是说来听听。”

“廖黎明。”

“嗯，还有呢？”

“我爸爸妈妈觉得念书没有用，上两个哥哥早早就去打工赚

“为了歉请人吃饭，不是我的风格。”奚文柏严肃说，“我说要请你吃饭，是因为我想请你吃饭，这个理由恰当吗？”

“啊……”小博士的声音略显慌，奚文柏斜倚在窗边一动不动，等他一句话。

“领带多一。”

奚文柏呼滞，觉哪里漏了一拍，“……喜吗？”

接着奚文柏就怀疑自己问错了问题，因为小博士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沮丧，却还故作轻松地耸耸肩，说没有。

周末，不再隔着电话和邮件，廖黎明举着银质叉，坐到了奚文柏的对面吃复活节火。

老板突然喊他全名，廖黎明浑一抖。

“老板优秀，博士毕业只用了五年，年纪轻轻就开了公司，事情一丝不苟……”廖黎明列举。

“小萱是我的秘书兼日常助理，不是我的人。”他解释，“我上没有结婚的压力，倒是你，读博第七年了，没有人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