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太安静了，除了他以外没有任何声音，就连平时楼上吵闹的装修声今天都歇工了，安静得让他害怕。

莫冬不死心，他走到不远，蹲在一个角落里。这样只要宋舟一来，他立刻就能看见。

录取通知书！

当初填志愿的时候他也在场，宋舟只填了第一志愿——北

总共十九个字，莫冬翻来覆去看了很多遍，直到把泪都看来了也不愿放下。

上面是宋舟的笔迹，写得不多，只有几行字，很快就能看完。

莫冬仔细找遍了每一个角落，没有发现宋舟来过的痕迹。

因为他住的是公寓，房东不让养狗，不能把金带回去，所以从宋家事后他每天都会过来喂它。

他不知宋舟在写下这些字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也不知他为什么宁愿说对不起也要离开。

他抬看向天上的太，和往常一样刺，散发着光芒。

再见。

整。上面似乎写了什么东西。

莫冬，对不起。

他站起，动了动酸痛的大，转又去了工厂。

莫冬狠狠地把纸扔在地上，想他不要再宋舟了，既然他想走，就任由他自生自灭去，反正他一个人也可以过好。

本来想着过两个月去北京时再把它一起带走，可现在宋舟不见了，他不知自己还会不会去北京。

盆里的粮是他昨天喂的，只剩个底，再晚一会儿金就要没喝了。超市门把上依旧挂着一把大锁，上面落着灰。

莫冬先去了超市，金还拴在那里。

宋舟是因为他才离开的。

金像往常一样，见到莫冬很开心地扑腾着前，一直朝他摇着尾。

他照记忆打车过去，在下车时看见几个工人在工厂门搬运东西。

可他从早晨蹲到了中午，巷里人来人往，就是没有他要等的人。

他待不下去了，门前他把宋舟留下来的纸条小心翼翼地叠起来，放上衣靠近的位置，这样会稍安心一。

宋舟已经很久没去过废弃工厂了，但莫冬还是不愿放弃希望。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转过朝路边跑了起来。

该去哪里找，宋舟又可能会去哪里，莫冬没有绪。

宋舟没放弃过他，他也不能放弃宋舟。

“混...”他抬手抹去泪，但没用，很快眶里又溢满泪。

宋舟没有来过。

自作主张的王八，就算要走也至少应该告诉他，说走就走，本不负一责任。

莫冬狠狠了睛，回房间去穿衣服。

莫冬不知自己还能去哪。

他的呼滞住了，慢慢走过去，弯腰把纸从薯片袋下来。

而原本宋舟放在二楼的东西，早就不知被他们扔到了哪里。

但没多久他又蹲下，看着纸上宋舟的笔迹，将它捡了回来。

可惜它不会回答。

好好吃饭，好好上班，好好活着。

莫冬摸了摸它的脑袋，低声问它：“宋舟来过吗？”

原本已经废弃的工厂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被重新使用，里面有货和机，不少工人都在火朝天地着活。

跟当初他的离开不一样，他是为了自己，宋舟是为了他。

可能宋舟就在本地，也可能去了外地。前者他还可以努力一下，但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