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指了下手机上的小熊挂件。

“爷爷从警局带回那女孩的尸和玩偶后，一直幻想她还活着，还不停地找人来救她。就算最后她被下葬了，依旧如此。直到他将我捡回了家。”

然而坐在他们对面的丽丝却连大气都不敢，心脏扑通扑通直，总有一山雨来风满楼的张和不安——天知她只是森鸥外的异能力，怎么会为别人生这样复杂的情绪来？！而且她不就一直幻想着这样的场面，等着看闹吗？！

“嗯。”

后面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中原中也却不耐一一细数了。他嗤笑一声，竭力压抑着即将涌而的怒火，牙齿磨得咯吱响，问：“那后来为什么不告诉我？骗我好玩吗？啊？！”

“所以你为什么要扮女生呢？”丽丝好奇地问。

“之前在商场，你被杀人犯劫持。后面没了心了呼，我给你的心肺复苏。”丽丝放下手中的叉，语气平静地描述着，“还有刚才，你把我地护在怀里……嗯……男女的生理结构不同，就自然而然知了。”

泉闭上睛，睫颤抖着，很快变得，犹如风雨中挣扎着扇动翅膀的蝴蝶。他说的话轻得好像一阵风就能散。

“我为了爷爷确实什么都肯，就算是穿女装也无所谓。”

上最大的秘密被揭穿，泉觉自己好像被劈成了两半，一边觉得惶恐不安，一边却又像是松了气。

“你是男生？”

“因为……爷爷说我是他的孙女，那我就必须是他的孙女。”

“……是吗？”泉惨白着脸，勉地笑了一下。

她看着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泉后的中原中也，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了。

他们二人之间的对话，轻巧地好像在讨论此刻的天气。

看着丽丝，瞳孔剧烈地颤抖着，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你、你什么时候……”

泉捧着面前的红茶，叹息一样地说：“他救了我一条命，给了我新生。所以如果能让他兴的话，是男生还是女生，又有什么关系？”

“……”中原中也蓦地一噎。

丽丝只觉奇怪：“他不知你的别吗？”

“我没有记忆，一无所有。就当我矫情，可我真的就只剩

他的眉微微蹙起，但语气依旧温和，甚至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轻松，好像压在他上的重担被挪开了一样。

“是真的，只是您第二天醒来却没什么印象。我也很惊讶。”

丽丝放下了手中的叉。

“告诉您什么呢？‘您那晚睡的是一个与您别相同的男生？’还是……‘我作为一个男生竟然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您当应召女郎给睡了？’”

丽丝：“……”

“难怪你敢到酒吧当陪酒女；难怪你敢男厕换衣服；难怪你不让女服务生帮你换衣服……”

“那晚我们……”

泉笑了笑，说：“说自然是说过的，但……他不相信。而且，我与他无亲无故，长得也和他孙女不一样，他依旧把我当成自己的孙女。就连这个玩偶……”

“他只说是自己意外捡到的。可实际上，这是在他孙女的命案现场发现的，之所以会变成这样的颜，是因为浸了那女孩的血。”

中原中也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泉也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