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脸依旧很糟，但好歹能给回应了：“谢谢……”

边打着方向盘，一边无所谓地说。

在某个十字路停下时，中原中也毫无征兆地问：“你骗我了吗？”

泉心中一，面上却不端倪,疑惑地看着中原中也：“什……么？”

“哦、哦……”听说是单独约的医生，泉有些不安。可是他又不好说什么,只得乖乖低下,没有任何异议的接受了中原中也的安排。

“？！”

“……”中原中也神复杂地看着他。

只是港黑手党的调查速度比他想象中快了不少，中原中也的表情也够唬人，差吓了他一。

这还是发生那事情后，泉第一次对他笑

心中想了许多，现实不过一瞬。

中原中也一怔，奇怪地看了他一：“真正的孙女？”

“哦对了。”中原中也好似不经意间提到，“我刚才打电话问了一下,说是这会儿医院里的人特别多,挂号排队会很多时间。我约了私人医生，现在直接过去找他就可以了。”

虽然这个问题看起来好回答，但是，泉知，这是中原中也调查什么来，对他的份起疑了。

泉双手揪着裙下摆，脸红得几乎快要滴血来了。

“嗯。”泉收回视线，低看着自己的手指，平静地往池塘里扔下了一枚炸弹：“我没有昨天以前的记忆，我是被爷爷捡回去的。”

中原中也看了他一，没从他表情上看什么来。

泉看向窗外，坦然地回答中原中也的问题：“我的确十九岁了，至于制服……”

泉被他毫无征兆的刹车吓得脸惨白。中原中也看过去的时候，发现他目惊惶，呼急促，一手揪着的衣服，用力得手指关节可见泛白，显然吓得不轻。

泉一言不发，闭着睛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和心。

“那是爷爷真正的孙女的。”

“我知，这样的事情听起来的确匪夷所思，所以您到惊讶也很正常，不必介怀。”泉在他开前，就善解人意地给他递了台阶，“但是我真的没有骗您。”

车无缘无故停在路中央，好在这个路段往来车辆并不多，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倒也不意外，毕竟野泉的死亡是惊动过警方的，这件事肯定瞒不住。

中原中也自己仰咕咚咕咚了几大冰，这才说：“我……”

中原中也找了个地方将车停了下来，买了杯可可，递给了泉。

难……他指的是那个已经死掉的野泉？

中原中也打断了他的话：“不，我信。”因为他自己就是，记忆是从七岁的时候开始的。

“……抱歉。”中原中也握了方向盘，缓缓启动车。

又见绿灯亮了，他一边打方向盘，一边说：“你说你十九了，可你之前穿的那衣服，是中制服吧？你还在读中？”

泉听到他斩钉截铁的回答，先是一愣。不过又见他表情认真，没有半敷衍，明白他是真的这么认为，于是一个有些开心的笑容来，说：“谢谢您。”

中原中也反应大得直接踩了刹车。

“可是……听起来确实难以置信对吧？”泉喃喃，“怎么会有人的记忆是从人生中途突然开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