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时对缇晔也没辙,只能被缇晔压着手和脚,四肢摊平地躺在床上。
陈太医声音一顿,看向床半躺着的小男孩,后者一张尖尖小脸上神情平静,明明也才七八岁的年纪,却有着成年人都未必有的沉静,虽然病气缠
,却丝毫没有一般患者
上常有的孤僻或者乖戾,反而像一湖静
,平静而安宁。
凌危云看着他,:“从前我答应了一个人,说要给他我的心,但是那会儿我没有这个东西,所以我只好找了一颗心过来,为了弥补那个人,这颗心就比普通人还要再快一些。”
太医走后,缇晔还是有些不明不白地,问凌危云:“你那心疾到底是什么?”
等太医来的途中,凌危云被缇晔行
在床上,想动都不行,缇晔振振有词
:“生病的人不能
动,要乖乖躺好休息,这是我母后说的。”
凌危云看他那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想了想,:“就是我的心脏,
得跟常人的不太一样。”
说完,又取了一颗丹给凌危云,看着他服下去之后,又叮嘱两句,才走了。
缇晔脑瓜还没发育全,听不懂,思考了一会儿,还是不懂,就放弃了。
缇晔听得一愣一愣的:“心疾,是什么病?”
凌危云一声不吭,乖乖挨骂。
他又钻上床来,说是要陪凌危云一起休息。
倒是旁边的缇晔,一脸凶恶,:“他都这么难受了,你怎么还骂他?”
陈太医回过神来,又叹了气,
:“小公
在
里
了事,长公主怎么可能会不知
。”
太医敢斥责凌危云,却不敢这位小殿下的霉
,毕竟后者
了名的凶横,又不讲
理,僵了僵,太医转了个
风,
:“殿下,小臣也是为了小公
着想,小公
生来患有心疾,是不能够劳神费力的,小殿下你与小公
好,为了小公
好,平时也该多提醒小公
一些。”
他只知凌危云
不好,却不清楚他究竟有什么病,更不明白所谓心疾是什么。
有时候让他这个老都觉得自愧不如。
过来的太医是个老熟人,平时常常长公主府,一见了凌危云,就知
怎么回事,给他把脉过后,责备
:“小公
既然患有心疾,不该劳动心神和力气才是,怎么还跑起来了?”
缇晔像是被他给说懵了,似懂非懂的。
凌危云也没指望他能懂,应该说,正因为缇晔不懂,凌危云才敢这么直接和他说。
不过他的确是这么想的,他从前没有心,七情六不全,对什么都是无
的,所以现在有了心之后,仿佛为了弥补,比平常人都要加倍
,一
情绪起伏,都会让他
受到那颗心脏鲜明的存在。
缇晔茫然地:“哪里不一样?”
凌危云心想:那是专门对你说的。
虽然这个存在有时令人难受,时不时就要生一回病,但凌危云也乐于接受这样的结果。
让他知,心脏的存在,原来是这样的
觉。
太医还要再仔细地说,被凌危云一句话给截过去了:“陈太医,还请太医不要将今天的事告知我母亲。”
缇晔连忙让人抬了辇过来,把凌危云抬回了殿,又踹人去找太医。
想要咳嗽的劲儿,还有那血腥气,一起给咽了回去,没什么力气地应了一声。
两个小孩并肩躺在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