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他有机会碰锋利的东西，指甲也不行。”余这么说。

向晚会知，其实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他可以问余。

一直在装傻的只有自己而已。

他很仔细，修剪完，向晚什么也没说，将纸成团扔垃圾桶里。

收走战队里所有尖锐品，带他去看医生，一步步教他，掰正他，在他克制不住或是毫无意识时握住他的手腕。

他什么也不知，所有人都没告诉他，密不透风的瞒了他两年。

以前，一直都是司空阻止的他。

现在是向晚。

指甲刚被修剪过，有些利，而他又十分用力，手上留下几白痕，隐隐一丝血迹。

——在很早以前，无数个无助时刻，他喜往自己上划刀，那样很。

像是密密麻麻的爬满虫，痛，养，想抓。

打完余的电话，向晚整个人都变得低沉，坐在沙发上，可能是在思考某些事情，一动不动，问也不回答。

鼻端是向晚上的味。

江寻星抬起。

比赛前一天，又怎么了？

手臂隐隐刺痛，他自己抓的。

可是江寻星不想承认。

他只想问这个问题，希望有人能回答他，队长只是国了，只是一时半会回不来，而不是令人绝望的“字面上的意思”。

房间里太安静了。

可他叫了向晚的名字。

向晚抱住江寻星，把他牢牢禁锢在怀中，不让他有其余任何动作。

江寻星：“………”

但向晚只是凝视他，神很。

“喝了。”向晚拿走指甲钳，扶住江寻星的手，细细修剪。

他开始抓自己的手臂。

江寻星指尖缩了一下，想将手来，向晚握手指，说：“咬得太丑了。”

里怀想试图调节一下向晚的心情，向晚却站起来，倒了一杯，不敲门，直接走江寻星房间中。

江寻星不可思议的看着向晚。

“队长，他怎么了？”里怀问，但向晚没理他。

“外面冷么？”向晚问。

——向晚也知了。

他问向晚。因为向晚不知这件事，或许会说他想听的答案。

江寻星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又犯病了。

等他被从福利院带走，他已经改不掉这个习惯了。

已经被喝完，随着被温的胃也渐渐起来。

像是在自言自语。

向晚没有说任何话。

傻。

江寻星没有想到向晚会突然拥住他，一瞬间，连脖颈也变得僵。

江寻星坐在桌前，桌面上垫了一张纸，手里拿着指甲钳，在发呆。

向晚将杯贴在江寻星脸上。

用一个拥抱阻止他。

江寻星陷无休无止的狂躁之中。

他像个傻一样，还在期待某天能和司空和好，能再和他说上一句话，和他个歉。

他冷静下来。

还有心声

很久很久，江寻星开：“向晚，他们都说队长不会回来了，是什么意思？”

房间。

冒着氤氲气，在两人之间，江寻星静静盯着那白雾，回答：“不知。”

江寻星平时那么注意手指的人，却把指甲咬成这个样。

向晚说：“先睡一觉。”

江寻星抖了一下，似是才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