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让谨盯着众人灼灼目光，微笑着想去摸扇，却恍然想起自己的扇在三界集市第一天就和步繁霜换了，之后一直忙着裁冰的事情竟然忘记换回来。

凌让谨此次赴宴算是个人份，自然没再穿往日穿的仙盟盟主的衣，盟主所有的衣都是鲛绡锦缎裁就，暗纹致，加上玉冠碧簪，照步繁霜说法，通写着假正经三个字。

边青年们连连，他们后不远一髯带巾的男抚须长叹：“还是廉小友有本事。仙尊今日穿的也风雅，想来是为了迁就我们，当真让人心生动。”

“廉公客气。”凌让谨随他登上画舫，后还跟了不少，画舫中灯火已经起，远远和晚霞争辉，一楼已经有些人坐着，见他来齐齐起行礼，凌让谨一瞥之下，直接看见了乐湛。

凌让谨笑而不答，顾左右而言他：“我是否太晚了？”

之前廉故说自己去请文界和乐湛，只有乐湛答应前来，看来属实。

“我也曾邀请柳临风柳楼主。”廉故无不遗憾地引他去主座，“可惜柳楼主说故地故景不见故人，觉得有些伤，就不来了，我听之有，犹不知他经历了什么，便没再多请。”

今天他换上极为简单的白衣，连个刺绣纹都没有。修士们早不受尘世束缚，无论是剃个光还是被发跣足，在修士这边都不算个事，故而凌让谨今日长发只上半分低低束好，其余发直接散着。虽说不如平日衣装华，但到时有了些写意风的意思。至少看上去更像是个御剑云端的少侠。

他光一转，看见了宿长影正对他微笑，只不过目光及到他后的廉故后，那笑容就有些虚假了。

廉故见他今日装扮，角的笑意掩盖不住，忙对边人笑：“我说的不错吧？仙尊真的来了。”

廉故边一位女笑：“要我说，仙尊是为了我们有福。这可太好看啦！”

除却修养的二百年和去漠北的时间外，凌让谨在外人面前现时，都是这几端正严谨的衣服。

宿长影立刻：“柳楼主不拘一格。话说回来，仙尊今日怎么换了便服

凌让谨轻描淡写笑：“我来时看见他带着人往人界那边跑，今日晚上人界艺伎选魁。他每次都不会落下的，找个借骗你罢了。”

些相貌众的人，莺莺燕燕，笑语盈盈，正是最引人注目，他这一嗓，所有人都回来看。

得了，人齐了，步繁霜要是真的发疯把船掀了，还能顺便能帮他徒弟把情敌也给灭了。

凌让谨用假醉抵住自己的下，笑：“那他是骗你的。”

廉故和特意凑过来的宿长影齐齐竖起耳朵。

廉故睛亮亮地穿过人群挤过来：“多谢仙尊商量前来，仙尊今日……当真飘然若仙，难不成真是给我们面？”

然而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伸了手再缩回去，只好拿着步繁霜那个赝品扇了扇，还好他心里尴尬，面上却依旧稳如泰山，所以并没有人怀疑他的扇。

廉故和宿长影：“……”

毕竟大家的神更多停留在他的脸上。

廉故立刻引他往里走：“仙尊何时来，何时开宴，何来早晚之说？不过我们白天已经先游玩了一番，如今是第二，观月赏灯，更是乐趣无穷。”